可自从听过麹义之言后,手下不再留情。3Z)
银枪过处,必然带起一篷血雨,所过之处,哀嚎声不绝于耳,每到一方,更是狼籍一片。我目标紧锁鼓楼,也不管袁绍是否下楼,或者是麹义口中所言弓箭手上楼与否,直接杀往鼓楼处。每枪刺出,定然对方会有一人倒下,一路杀来,手下竟然未逢得一合之将,“先登营”士卒纵然悍不畏死,但又如何阻我得住?更是因为接到袁绍“拼死阻击到于我,让我不能轻易到达鼓楼”的命令,“先登营”将士更是死战一不退。
也是如此,我身后急追快赶的高览、文丑、颜良、淳于琼四人,只能骑马在外围不停打转,丝毫插不上手,只有干睁眼看着的的份儿。
渐渐接近目标鼓楼,此际我一身银甲已经被染成了暗红之色,我也分不清究竟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目标在望,我神经仿佛也松驰了不少,毕竟这一路杀将过来,甚耗气力和精神。就在我神经放松的刹那,突然觉得肋下一疼,我条件反射般地长枪一举,拨开了头顶之上另外几只羽箭。我伸左手往肋下一摸,一只羽箭已经深深地射进了腰间所在位置,该处因为先前被文丑“三尖戟”割破,少了甲胄的防护,难怪能一箭入肉及骨,我不得不感叹这放箭之人的眼光之毒。
我皱着眉头,剧烈的疼痛让我咬牙咧齿,额间更是冷汗直冒,可是来不及多想。转载自3Z咬破嘴唇一狠心,将射中我腰间的羽箭拔了出来,折为两断。霎时间,我腰间血流如注,汩汩不止,我咬着牙将被被文丑“三尖戟”破的一块银甲撕了下来,解下原本绑于腰布的布条,银甲往不箭伤处一贴,一股及体透骨的冰凉立刻让疼痛减少了许多,无暇细思,布条草草往腰间一捆,能保护那块单独的银甲不掉将下来,已是可以。
我抬头看了一眼头不远处头顶之上的鼓楼,此刻的“鼓楼”已经变成了“箭楼”。数名弓箭手伏于其间,居高临下地不住向我放箭,果然是不计伤亡,好几个凶悍之极的“先登营”将士冲将向我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却是被鼓楼之上放箭的弓箭手误伤。我冷笑一声,趁着这个时候,又刺倒两个意图接近于我的“先登营”士卒。
此刻我已经注意到鼓楼之上已经没有了袁绍的身影,终究是慢了一步,或者说是袁绍溜得快。但这个鼓楼却是让我看得大是火起,原因不只是将我射伤这么简单,我看了一眼,几个被鼓楼之上冷箭射中,此刻正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先登营”士卒。尽管这是战场,但战场之上也是有自己人和敌人之分,对自家兄弟下手,但又如何能叫我接受?特别是在见识过“先登营的”的悍勇之后,在我一番几近屠杀的手段之下,居然无一人退缩,所有将士皆是不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冲将上来,若非是他们的阻止,我绝对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相信:此时此刻,袁绍已然成了我枪下亡魂。
“先登营”的战力比之吕布手下的“陷阵营”或有不及,但难得的是其战意,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无穷斗志,一番较量下来,也叫我为之震撼不已。可是谁又敢相信:这样一支不屈不挠,战意无穷的劲旅,竟然又会出现手足相残的惨局?
我盯着那“小小”的鼓楼,心中委实有一团火在燃烧。尽管那鼓楼比之我,或者是连我座下的白马一起算上,大了数倍有余,并不算小,但在我心中,那却像是一根刺般,如芒刺在背,不只是走有了袁绍这般简单。一股无名之火冲斥脑海,已经让我忘却了此刻我置身在战场之中,头顶和身旁几防磁羽箭“呼”“呼”飞过,我恍若觉般,在我眼中,除了那“小小”的鼓楼外,竟然再容不下半点别的什么东西。
突然,我一声怒喝!像是山洪暴发,怒海咆哮般。在众多惊慌不已、失措茫然的眼睛注视下,我冲将向了鼓楼。
一人一马,不带半点迟疑和躇踌,以至于在众人眼中看来,我竟是不要命般冲向鼓楼,众人甚至一点儿也不怀疑我连人带马想到撞倒鼓楼的决心。鼓楼之上的数名弓箭手,瞬间更是脸色惨白,手下忘了张弦搭箭,更不用说放箭了。
转眼间,我便冲到了鼓楼之下,这中间曾有“先登营”一士卒试图拦阻于我,却是被座下白马生生的撞飞出去,一声惨叫后,便不知生死了。另外的“先登营”将士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更是忘了袁绍所之下命令:要拦截住我,叫我不要靠近鼓楼。见得我这般不顾性命,“先登营”无动于衷的原因有三:一故然是被我这股不要命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二便是袁绍已经下得鼓楼,不在鼓楼之上,既然主公已经安全了,自然也犯不着拼命;三便是真的希望我就这般冲将向鼓楼,最好是连人带马地撞个粉身碎骨,虽说是“先登营”士卒悍不畏死,但话说回来,如非是情况使然,谁又愿意凭白无故地枉送性命,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特别是闻及麹义下了命令“不必顾忌己方人员伤亡,登楼放箭”的那会儿,我怒火正炽,整个人都像被怒火点燃了。出枪间无所顾忌,不分轻重,下手间也是不留情面,再无余地,便是我冲将向箭楼的这一路上,“先登营”全体将士虽说是成功阻击住我,救得袁绍下楼,但便是这会儿功夫,他们付出了数百人的伤亡,即便是和公孙瓒数万大军交手,他们也没有过如此可怕的伤亡,而且是在短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单凭一人之力。在一些“先登营”将士眼中,我俨然成了“杀神”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