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吐出了口中羽箭,稍带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太史慈,既然人是他带来的,这偷袭一事他总得道出个一二三来吧。太史慈有些局促,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好在旁边的周瑜先开了口,说道:“赵兄,久违了!”有些不满地看了旁边小厮一眼,“多谢手下留情!”我闻言淡淡一笑,也看了旁边偷袭自己的小厮一眼。
小厮却是哼了一声,赌气般的嘟起了小嘴儿,我亦不想过多与他计较。扭过头对着周瑜轻轻一拱,言道:“周兄此言不假,想你我上次见面还在洛阳,如今公谨兄在江东大展鸿,却是羡煞赵云了。”“子龙还记得我?”周瑜稍带意外地问道。“只怕见过周郎之人,都难忘记,雄姿英发,盼顾生姿,只怕整个江东再难找出第二个人来。”我却是微带严肃地说道。
周瑜哈哈一笑,未置可否。
“听子义道,说子龙有办法治伯符眼疾,未知此话是真是假?”周瑜尽量显得自己语调平静,也难掩话中那份关注之色。“在下却是有一个偏方能治孙伯符眼疾,不过……”说到所处,却是有些犹豫。想来太史慈已然将自己的要求说过了,我却是怕周瑜刁难,故而不敢把话说全。果然!周瑜有些沉不住气了。
“但有所求,莫不应允!”此话一出,周瑜才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了。有道是关心则乱,即便是人称周郎的周瑜周公谨,亦难免俗。闻过此言,我顿时眼前一亮,等的便是这句话,一口接过道:“既然周兄如此痛快,赵云也不拐弯抹角,只要公谨答应只要我将孙候眼疾治好,便将‘医圣’张机张仲景老先生放回?”我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周瑜,心中多少带着几分忐忑。
周瑜也是和我对视,不发一言,却是不知心下作那般打算,我提出自己所求后,也不见他答应,亦或是拒绝。我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旁边的小厮却是有些着急,似乎欲逼着周瑜表态,却又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不好开口,其中我仿佛看出些端倪,本欲出口的话,又重新吞回了肚里,也学起周瑜沉默不语起来。
气氛微显尴尬,太史慈挟在中间,更见难堪。我本有心安慰他几句,但我知此刻怎么也服不得软,即便是他有所误会,也只好私下里再向他请罪好了。既然选择了沉默,便是变得三缄其口。见我良久不语,周瑜有些无奈地看了旁边小厮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心下暗忖道:早知道是这般情况,还怎么会带这个小祖宗来?
“赵兄的条件就是这般?”我闻言一喜,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却是忘记了说话。
“既是如此,你我也勿须多言,有道是:君子一言。”说着,周瑜伸出一掌来。“快马一鞭!”说着我也伸出手掌来,和周瑜重重一击。一丝笑意自我和他对视一眼后,呈现在各自脸上。“既是这般说定了,子龙不妨现在就同我一起到乌程候府上,张老先生也说过了,伯符眼疾耽搁不得……”不等周瑜说完,我连忙打住。
周瑜脸色一变,只道我要反悔。我连忙解释道:“既然是偏方,当有所准备才是!若是准备不妥当,若是治好了孙候眼疾,反而留下什么隐患,反而不美了。”周瑜微微眯起了眼睛,凝视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我却是不快不慢,不惊不慌。“那什么时候能准备妥当?”周瑜言语间带着几分不满。
“明日就行!”
“那好!明天我带派人来接你!”这次他丝毫不得我拒绝的机会。我心中也只有苦笑,原本以为太史子义不会这么快把消息带到,以至于自己还来不及准备菜油这东西。也难怪周瑜会认为自己推三阻四,一点也不痛快。也不愿多解释,只怕这事儿也解释不清楚,多半只会越描越黑。
当下闭口不言,周瑜却是拂袖而去。
那小厮有些不解地看看周瑜,又看看我,跟着几步跑到了周瑜前面,口中还直嚷着:“等等我,走这么快干嘛?”我不禁有些有大跌眼镜,若说是这人是周瑜的小厮,未免也太过放肆了。眼下,场中只剩下我和太史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