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闻言失声大笑起来,反问道:“投降?”似乎像是听见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不知是否是先前用力过度的缘故,一边笑着一边连声咳嗽了起来,“你这家伙儿脑袋是不是秀逗了?明明是这些手下不中用,还好意思叫我投降?”胡车儿闻言脸色一变,变成一脸铁青之色,跟着由青转黑。
“真的么?”胡车儿突然阴笑了起来,“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你休怪我不念旧情,下手狠辣了。”
典韦正还要嘲讽胡车儿几句,却见着胡车儿打了个手势,跟着他手下人马皆退到五十步开外。典韦虽然有些时候犯浑,却不代表他在此刻犯傻,见着众人如潮水般退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对起来,特别是看胡车儿那阴冷的面容,似乎也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仿佛要动真格的了。尽管典韦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可是一时之间也琢磨不透其中道理,只好抓紧了手中两具尸体,静观其变。
胡车儿最后神色复杂地看了典韦一眼,猛一狠心,大声喝道:“呈梯形布阵,狼奔虎突,让这黑大个见识一下我羌族男儿的骑射功夫。”
说罢!胡车儿我有些咬牙切齿地瞪了典韦一眼。这胡车原不是我汉人,是羌族勇士,而他手下大多了羌族人,故有此语。听过胡车儿此言,他手下将士皆高声欢呼起来,一扫先前的颓废,口中直呼道:“狼奔虎突!狼奔虎突……”见得对方叫得虽热闹,一时半会儿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典韦最先还未将这帮手下败将放在眼中。
直到……
“第一队准备,弓不离手,箭不离弦!”胡车儿在喝出这番话的同时,看了一眼依旧一头雾水站在原地的典韦,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悲哀,“齐射!放箭!”胡车儿咬着牙嘶声力竭地吼道。声才落下,列在第一排的弓骑手,纷纷脱弦放箭。顿时,满天箭笑纷飞,如同下起了一场缤纷的箭雨。
猛地看着满天箭雨袭来,典韦如梦初醒般,却是先着了道,冷不及防之下,右肩之上右了一箭。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感概,更连大声喝骂胡车儿卑鄙下流,既用如此无赖手段的功夫都没有了,手中两具尸体轮得跟风车一般,舞得呼呼直响,将全身上遮挡得严严实实、风雨不透。
好不容易,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的时刻,这场箭雨好像也是下完了,只留下典韦手脱着两具尸体,弯着腰在原地大口地喘着气。
胡车儿双目如电般瞧向典韦,见他身上除了先前冷不及防之下,被射中的一箭外,全身上下并无其他伤痕。胡车儿眼睛陡地一亮,仿佛典韦的所作所为,再次激起他的好胜心般。胡车儿冲着左翼打了个手势,大声吼道:“左翼听令,由左至右,一穿到底,狼奔之势!”胡车儿言了,只见着左翼穿出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略整队形,如见疾风般大阵前,一掠而过。
典韦还没太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上次吃了个亏,一看见这队人马从左至右奔驰之间,人人都在张弓搭箭,典韦也不是傻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愤愤地叫了一声,:“又来?”跟着又将手中两具尸体呼呼舞将得风车一般。尽管典韦将全身上下舞得风雨不透,但这轮狼奔奔射和先前那轮齐射大有不同。
特别是经过一番疾驰之后,箭矢的落脚落点大不一样。也不知道是那人箭法精准还是胡射一通,亦或是典韦运气实在不济。那支羽箭竟高射过寻头顶,按理说此箭射不中典韦,应该落在地上才对,可就是因为这番疾驰,使得这此箭落脚点大大偏离了原先的轨迹,不偏不倚地落将在了典韦的后背之下。
胡车儿看得分明,不禁暗中叫好,只怕我那射中典韦之人却暗中大汗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