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要开发出来,还不定成为驮岭旅游风景区的又一旅游景点,成为丽阳的一大亮点呢。鲁航这么想。
可很显然凭他鲁航一个人,再怎么有能耐也开发不了。即使他有那个胆,不惧怕那条黑蛇,敢把蛇轰开一个人钻进洞去,那也解决不了问题。那洞好似很深,从洞口往里像有一条窄道,没辅助器具还不知怎么进得去呢。
强烈的好奇心使鲁航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想到洞里看个究竟。也许这个洞跟那女孩有关,也许洞内会发现很多意外的东西……鲁航的思维越来越活跃,想象越来越丰富。
鲁航想着想着,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找人帮忙,一定要把这个洞开发出来,看个究竟。他倏地站起身,向驮岭村方向快速走去。
鲁航疾步如飞,笑笑跟得气喘吁吁的。看着鲁航不吭声,只顾着自个儿走,笑笑心里有些不乐,但又不敢赌气。
不一会儿,驮岭村就到了。鲁航找到了米多村长,把他们来这儿旅游,偶然在山上发现洞及洞口那条蛇,以及他怀疑洞中有洞的事儿全跟米多村长说了,并要求米多村长帮忙出面叫些人去看看,把洞开发出来。
米多村长一看是个读书模样的,心里顿生好感,爽朗地答应了。可当他听鲁航说的那个部位时,米多村长又停住了。那地方他知道有个洞,可那个洞口有条毒蛇,终年把守在洞口。传说以前村里曾经有人想钻进洞去看看,可一钻进去,就被毒蛇给咬死了,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往洞里钻了。听说那洞深不可测,没人说得清楚到底有多深,因为在他这辈从来没听说有人进去过。村里人路过那里都要加快脚步,疾步走过,眼睛也转向一边,不敢朝洞那边看。
于是米多村长语重心长地跟鲁航说开了。
“小伙子,你说的这事有困难啊,不是我老米不想帮你,你说的那地方我心里有数了,你不知道,那洞怪吓人的,村里人不是没发现,而是都不敢去。”
“为什么呢?”鲁航急着想知道答案。
“你不是说洞口有条黑糊糊的擀面杖般粗的一米多长的蛇吗?那蛇是不是三角头,背上还有菱形黑白相间的方块的?”
鲁航忙应“是”。
“那可是这山上最毒的一种蛇,叫五步倒,意思就是说被咬了,走不出五步就会倒地无法行走,然后死亡。传说以前就有人也想钻进洞里看看,被毒蛇咬死了。”
“有这种事?”
“还骗你不成,那毒蛇终年守在洞口,像守门神似的。说来也怪,你走到洞口,那蛇也不咬你,光盘在洞口看你,可你要钻进洞里,它就会倏地跃起咬你。村里人都说那洞里有一股妖气,一般的人接近不得,所以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到洞口去,胆小的连看都不敢看。”
“有这么恐怖?”
“不管怎么着,那洞口阴兮兮的,真的怪吓人的。你要去其他地方可以,这地方村里是没人会去的,所以这事我帮不了你啊,我看你也还是少操这份心,玩你的去吧。顺便还得提醒你,得注意安全,这山里头有野兽,有的会咬人,千万要小心啊。”
鲁航听了米多村长说的,原来这个洞还有这么不寻常的传说,他更感兴趣了。看来依靠驮岭人开发这个洞是没希望了。鲁航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挺感激米多村长的,毕竟米多村长不是故意不帮他,也是出于无奈。
鲁航决定离开米多村长家,忽然他想起他的哥们若飞也是这个镇的,就是没问过他是哪个村的,有一次听若飞说了,好像什么岭的,他当时没在意,也就没记住,这个镇里有好几个含“岭”字的村子,他不知道若飞是哪个村的。但他想也许若飞是驮岭村的呢,不管怎么着,自己可以问问看。
“村长,你们这村里有个叫若飞的吗?在读大学。”
“若飞?好像没有,没有!”米多村长想了一会儿说。
若飞并不是这个村的,鲁航见自己记错了,就不再问了。他站起身,正准备走。忽然一个男的冲了进来,对着米多村长低声说话。
那男的就是米龙。鲁航听懂了一些。
“米达来信了,说看到过嫂子了,可又给她跑了,叫寄张照片过去,他怕以后认得不真切,被人误解惹麻烦。”米龙气喘吁吁地说。
“看到了,怎么又让跑了呢?”米多村长恨恨地说。
“他信里没说,他文化不高,有些东西也难讲清楚,这信看得出还是叫人代写的呢。”
“这倒也是,可照片,你说哪来照片呢?”
“上次喝喜酒那会儿不是拍过一张吗,妈说以后可以作个纪念,专门从镇里请人拍的,好像藏妈那儿呢。”
“对啊,有这么回事,我怎么忘了。”
说着,米龙回老娘房里去取照片。不一会儿,照片找到了,拿了出来。
鲁航知道了那进来的男的就是米多村长的儿子。他看到那男的手里拿着照片,出于好奇就凑上前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那照片上身着红装皱着眉头跟米龙站一起的女的不就是那女孩吗?看,那眼睛,那脸蛋,那身姿,那神韵……都神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鲁航有些激动,冲上去一把夺过照片,再仔细看了起来,像,真的很像,就是那女孩。米多村长、米龙,还有笑笑,都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鲁航发觉自己失态,忙抱歉对笑笑说不好意思,就想看看照片。怕米多村长他们误解,鲁航又开玩笑似的说,照片上这么美的人他还从没见过,所以想多看会儿。
鲁航这样说,大家都舒了口气。听到鲁航夸自己的儿媳妇长得俊,米多村长不由有些得意,但他脸色马上阴暗下来。皱起眉头,叹了口气。
鲁航趁机找话茬儿,问:“照片上女的是您儿媳妇吧?您老福气好啊,娶了这么标致的媳妇。”
米多村长沉重地点了点头。
“看您不高兴,能冒昧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您媳妇怎么了?”
米多村长有些犹豫,沉默了一会儿,狠狠心,像对重大事务下了决定似的。
“看你样儿挺牢靠的,跟你说说也无妨。不瞒你说,那媳妇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你的事,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
“她为什么跑呢?那后来怎么了?找着了吗?”
“说来话长啊。你刚才不听着了吗?老二到外面到处找,说是看到了一次,但又给跑了,真是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