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四章 被诅咒的天剑(全)
    第三天清晨,学校的各个角落贴满了来自魔法部的告示。紫色的底版,黄色的字母显得格外醒目:
    魔法部一级安全措施
    鉴于近日一系列的突发事件,魔法部为了保证霍格沃茨学生的安全,特此做出以下决定:
    从即日起关闭霍格莫德村,禁止任何学生进入,直到魔法部的特别调查员和保安到来。此外魔法部将派遣一名特别官员协助学校日常安全工作。请所有学生天黑以后立即回到宿舍,到时保安将会在各个楼层进行巡逻。
    关于昨天一名女生死亡的事件经魔法部官员证实纯属意外,和最近在欧洲制造大规模屠杀事件的那个人绝无关系,请各位同学相互转告,不要再对这件事妄加猜测。
    “我的天!我的天#蝴们要派特别保安来!”埃弗里一边说着,一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希望不要是——”
    “摄魂怪是吗?”罗齐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我父亲刚刚捎了口信给我——就是摄魂怪,埃弗里。”
    一旁的埃弗里发出大声的呜咽,看样子他非常害怕。
    “魔法部希望我们不要谈论昨天的事,可连巨怪都看得出来那女孩是被杀死的——”我说,右手已经伸向告示的一角,准备把它扯下来交给伊安。
    “嘘,小声点!”罗齐尔左右张望了一下,确信没人之后才嘀嘀咕咕地小声说:“为了昨天这件事,部长的头都大了,好多媒体都来询问,更多的是人们对安全的忧虑。我爸说,到现在部长的办公室还忙的像救火一样,吼叫信多的像蝗群一样,那声音连房子都在微微抖动。他当然不希望我们再议论此事,弄得他官位不保。不过,我爸爸认为这件事和欧洲的那个人有关,可这只是我私下里和你谈的,不要说出去。”
    “这件事的确和那个格林德沃有关。”我压低了声音(就连埃弗里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但不是他亲自干的。我昨天亲眼所见,伊安也是为这事受伤的——”‘呲’地一声,我把那张告示从墙上撕下来塞进口袋。
    我和罗齐尔直奔六楼,我一边爬楼一边回想着刚才罗齐尔对我说的那些话——部长真可怜,我想——我的脚步越来越快(以至于罗齐尔在后面直喊:“等等我,汤姆!”)——一边忙着说谎,一边还要忍受千夫所指。如果是我,要做就要做那谁也不能左右的‘部长’。
    伊安的伤有了很大起色,她自己煎了多剂魔药,每天要轮番服用,顺序还不能颠倒,她受够了,脾气变得相当坏。
    现在她不怎么咳了,但是精神不算很好。她正站在窗口看风景,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满头金发,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她轻声说:“汤姆,那件事怎么样了?”她转过身来,看见跟着我来的罗齐尔,“欢迎你,汤姆的好朋友,埃文.罗齐尔!汤姆常常提到你呢。”
    “哦,哦,谢谢。”罗齐尔结结巴巴地说,他小心地和伊安拉开一段距离。
    “魔法部出面摆平这件事。你看——”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告示。伊安把它接过去快速扫了几眼。
    “他们可真会找合乎理由的解释,佩服!这帮人大概只有等到死亡到了自己的头上大概才能承认错误。”伊安把那张告示揉成团扔到一边,“我一直都认为魔法部尽是饭桶,今天看来还真不假——”(一旁的罗齐尔不自主地皱起眉头)“——1721年的那次妖精造反最后要不是惊动了冥府的猎犬,我早就杀光那些白痴了。可惜啊!连累了那么多的妖精——不过,我也让那些养尊处优、坐享其成、自以为是的混蛋着实领教了一次惊心动魄的‘人生课’。”她的脸上露出笑容,可怕而又空洞。
    “罗齐尔,我听汤姆说,你的父亲在魔法部工作,有什么新消息吗?”
    面对伊安的提问,罗齐尔咂着嘴巴:“这……这……”他的眼睛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回答。
    “罗齐尔,伊安不是外人。”我对他说。他的头垂下去,两只手支着额头,脸绷得紧紧的,在思考我刚才说的话。
    “嗯……你知道我父亲并未身居要职,他只是个小小的合作司司长。他们大多数的机密都不会让他知道的——”
    伊安见他还有些顾虑,说:“——不!我并没有让你说全部的,你只要回答我问题就可以了。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摇头。”
    罗齐尔不再嗯呀推托了,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刚才那张告示上说魔法部要派人来,是那些人?”
    罗齐尔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你就问这些呀。魔法部的官员叫奥格登,他来协助保安的工作。保安是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那些摄魂怪恨可怕。”罗齐尔认真地说:“他们是没办法抗拒的。”
    “摄魂怪?摄魂怪……”伊安在原地来回走着:“它们都是些吃软怕硬的东西——它们奈何不了莫佳娜。它们什么时候来?”
    “大概明天就会到。”罗齐尔咽了一口唾沫。
    “知道了……那个波特呢?”她问:“波特怎么样了?”
    “波特?”罗齐尔很吃惊,嘴巴张的大大的,“波特因为他妹妹的事情准备离开,离开这所学校,到美国去避难。”
    伊安的脸上划过一丝忧虑,“唉……”她莫名其妙地长叹一声,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罗齐尔。信是用蜂蜡封口,在信封的左下角印有一朵金色的支普施塔里花,“把它交给邓不利多教授,就现在。”
    罗齐尔巴不得早早离开,拿着信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罗齐尔离开了,伊安示意我坐下。“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我为什么那么关心波特;莫佳娜在找什么人;她提到的‘银枞预言’又是什么……很多很多……我现在就把这件事的起因告诉你,这是个古老的诅咒。”
    伊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跪在地上。用她的双手抵住我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她说:“我要给你看些东西。”
    我照她说的去做,刚闭上双眼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拉进飞速旋转的洪流。我的身体完全失去控制,被四面八方的气流刮得到处飞舞。强烈的蓝色闪光在我面前出现,接着我重重地摔在一个东西上面。
    一个透明的水晶球状的东西包裹着我,“噗”地一声,伊安出现在我身旁。水晶球带着我们两个穿过一片乳白色的浓雾,进入一间阴森灰暗的房间。房间的四周挂着黑色绒布,只在房间正中的石碗中插着一支蜡烛。房间的另一头很热,强烈的红光从那边的小门里传出来。
    我好奇地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建在溶洞里的铁匠作坊,除了铁匠必须的物品,还堆满了整整一屋子的金银财宝。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儿争弯着腰在铁砧上打制一把双棱剑。老头儿很老了,满脸皱纹,一双手像干枯的大蜘蛛。他有一对尖耳朵和一双紫色的眼睛,头发掉光了,露出锃亮的脑壳。
    他正专心地工作,铁锤的声音震耳欲聋。
    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头发金黄的男子冲进来。他的穿着很怪异,猩红色的长袍外面披着一张狮皮,腰间手掌宽的皮带上刻着许多如尼文字。他的右手提着一把阔边剑。
    老头儿一见这个男人就惊恐地站起来,放下手中的铁匠活,从他身旁的一大堆兵器中抽出一对短刀:“你甭想夺走我的心血,索德!甭想!”
    “老家伙!你今天什么都别想留住!天剑!还有你的命!”索德的左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魔杖,同时慢慢举起右手的阔边剑。
    兵器相交的铿锵声——老头儿的双刀架主了索德辟下来的长剑。汗从他的光头上冒出来,在炉火的红光下闪闪发亮。索德一绞长剑,一把刀被挑飞,随即长剑重重地拍在老头的背上,老头跪在了地上“索德,你会后悔的!这把天剑将会带来厄运、背叛和死亡!”
    “哈!阿克塞尔,你吓唬谁啊!拥有这把神剑的人将战无不胜!你认命吧!”他慢慢举起阔边剑。那一刻,我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长剑辟落,发出一声闷响。阿克塞尔的脑袋弹了出去,像只皮球似的冲我飞过来,穿过我的胸口,蹦到房间的另一头——顿时一股血腥之气从我的胃里一直泛到咽喉,恶心得直想吐。
    他的血全都喷在尚未铸好的剑身上,冒起一阵青烟。索德拿起那把沾满鲜血的剑丢到旁边的水桶里,一团团水气从桶里冒出来。
    门再次大开,一个黑发的女人走进房间,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骨冠,枯骸的两只眼窝里嵌着两颗红宝石。
    “索德,事情办成了吗?”黑头发的女人问。这时另一个金发的女人进屋了。
    “妈妈,还差一点,剑还没有开封,就好了。”他说话的时候,金发的女人从地上捡起老头儿的头颅把它放回到身体的旁边。
    “索德,你杀死了雾魔,会出事的!”金发女人开口了。
    “你太胆小了,阿莫尔!”索德从桶里取出那把剑,放到旁边的砂轮上打磨——“藏头缩尾,那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
    “我想到这里可以了,汤姆!”身旁的伊安对我说,周围再次被乳白色的雾气包围。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的双脚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到有求必应屋的地面上。
    “你刚才看到的那把被铸成的剑就是天剑——亚瑟王的石中剑,传说中的上帝所赐的神剑。其实它是古代莱因的雾童族人用从天而降的陨石所铸,奥丁在人间的儿子索德夺取了它。金发的女人是我的母亲,黑发的女人叫齐希琳德,华纳神芙蕾娅的仙女。他们一同夺取了这把剑,因为洛基曾经预言拥有它的人将战无不胜,会是人类之王。他们同时带走的还有莱因的宝藏。”
    “可洛基没有说谎!”我说。
    “是的,洛基没有说谎。拥有着把剑的人确实战无不胜,可是他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阿克塞尔的诅咒都成了现实。当年看着这把剑被铸成的三个人没有一个逃脱厄运,这把剑落到了姐姐和我的手里,我们把它封在阿瓦隆的湖底。直到姐姐把它带给梅林,梅林把这把剑封在山神的手里,亚瑟王从岩石中拔出了这把剑。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这把剑是上帝赐予明君的礼物,又有谁知道其实它是神带给人的灾难,是贪婪和背叛的馈赠。”
    “碰过这把剑的亚瑟、梅林、桂妮微尔、德文特尔没有一个活下来,希望得到它的莫佳娜也不会有好结果。不过,这把剑的魔力被封印很久了。当年,德文特尔牺牲自己的生命,用古老的牺牲者的祝福保护她的儿子不受我的伤害的时候,无意间封住了雾魔的诅咒,也封住了天剑的神力,天剑从此不知所踪。但是,只要满足三个条件,天剑将重现人间。这是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的第二个记忆。”
    伊安把手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的身子再次飞旋起来。当我平静下来的时候,听见四周杀声四起。
    我站在一座熊熊燃烧的城市中,到处都是呛人的烟灰,燃烧的尸体和四散逃命的人们。许多身披兽皮的萨克逊武士追逐着逃跑的人。在我面前,一个高大的手持双斧的熊战士劈到了他面前一个保护他家人的男子。那男人的头被劈成两半,到处溅满红红白白的脑浆,他的尸体穿过我的身体倒了下去。又是两斧,逃走的女人和小孩也倒在地上。
    更多的房屋被点着,热浪扑面而来。纷乱的人群中,一个女子的金发随风飘扬,特别显眼。是伊安!我赶紧跟上她,她没有穿及地长裙,一件皮质的短褂被许多束带紧紧地扎在身上。她左手拿的是那根与众不同的魔杖,右手持一把刚剑,又细又长,像一条蛇,剑锋闪着寒光。她正指挥武士们拼命往前跑。
    突然间,一些巨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从高大的塔楼顶端俯冲下来,携带巨大的石块猛攻地面上的武士。下面的人顿时阵形大乱,被砸得人仰马翻。每个人都出于本能高举盾牌护住头部。石块如雨点般落下,砸破盾牌,砸碎肢体,四处血肉横飞,一片鬼哭狼嚎。
    伊安发出可怕的呼啸声,鼓励那些武士站起来。另一个金发男子听见她的呼号声从东面冲过来,穿过我跑到伊安身边。霎时间,武士们的队形变了,他们团团围在那两个巫师的周围,每个人都把盾牌举过头顶,形成一片浮动的闪着银光的海洋。
    两人纵身跳上盾牌组成的海洋,高举手中的魔杖,对着那些鹰头马身有翼兽发射致命的咒语。咒语的光芒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光网。那些被击中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立即化作石块,在周围的建筑上撞得粉碎。
    一只特别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躲开咒语,铁爪直抓向伊安。伊安挥起长剑在空中一晃,一只铁爪被齐膝削了下来,血溅满伊安的脸。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负伤逃走,其它的也跟着它落荒而逃。进攻似乎停止了,武士们纷纷放下盾牌,举起武器,攻打内城。
    这时,我注意到两个身影在城垛上猛烈地交锋。一个我认识,是莫佳娜。另一个红发的女子我从未见过,她的红头发像飘动的火焰。
    伊安也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突然加快脚步往哪里飞奔。那个人一定和她关系非常,我想。穿过拱门,越过长廊,爬上陡峭的阶梯。伊安劈倒了所有阻挡她的人,一直冲上城墙的最高处。这里一面正对着王宫,另一面下临绝壁,波涛汹涌的北大西洋在城墙的石壁下咆哮。
    “莫佳娜,你去追桂妮微尔和亚瑟的儿子,这个女人交给我。”伊安晃动着她的长剑靠近红发女人,莫佳娜立即转身离开。
    我注意这个女人的表情和刚才面对莫佳娜时大不一样,她的呼吸不自主地加快了,这是自乱阵脚的第一个征兆。伊安又往前走了几步,她的魔杖对准那个女人,脸上挂着一种既是得意又是愤怒的微笑:“德文特尔,梅林不会回来了。”她语气平和,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打击效果,面前的红发女人紧握魔杖的手直打颤。
    伊安似乎在欣赏这种效果,她仍然慢慢逼近:“我不想杀你。当然啦,我们无怨无仇。这只是两国交锋,只要你把梅林的儿子和那把天剑交给我,我可以护送你离开这里。像你这样的年轻女人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丈夫,带个小孩确显得不便——把它们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不!”德文特尔挥舞着手中的天剑,伊安被迫连连后退。“不——”她略带哭腔的乞求着:“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杀了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伊安满脸厌恶的表情,我知道她痛恨怯懦的人,尤其是那种面对敌人求饶的人。“你竟然和我讨价还价,麻瓜女人!站起来,然后滚开!你这个第三者!我姐姐全是被你害的!我要让你也尝尝她的痛苦,现在——”伊安的魔杖偏移了,对准德文特尔身后的一个小身影,一个很小的男孩。
    一道绿光窜出伊安的魔杖,那女人本能地护祝糊自己的儿子。绿光在她面前炸开了,像被一道看不见的大手挡祝浩的,咒语的力量被推到两边——那把天剑闪闪发光。
    伊安先是吃惊,然后大笑起来,没有笑意的那种笑:“天剑救了你,女人!可是好运不会再有第二次!”她挥动魔杖,一层层水波似的东西在空气中散开了,又迅速聚拢。地面的石板在碎裂,那些早已不流血的尸体伤口又开始向外渗血。
    “很舒服吧,女人。现在你能体会到我姐姐那种被厄运压迫的痛苦了吗!那种破碎的感觉!”伊安的身体周围像是被雾气包裹似的模糊不清。
    四周的气压在加大——血开始从小孩子的鼻子、耳朵、眼睛里渗出来。德文特尔紧紧地握着天剑,可是天剑不能阻挡空气的压力。“帮帮我吧,上帝![所有的痛苦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即使我不能和那些虔诚的基督徒的遗体一同被埋葬。][让我把自己交给大地,让祭司和利未人走过墓碑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画十字,让撒玛利亚人撒下一滴眼泪,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支撑着举起天剑:“保护我的孩子!直到两股血脉汇成一点,银枞少女再次归来。那时,黑暗的路程将到尽头,亚瑟王朝重现辉煌,所有的异端将被毁灭!”剑锋回转,石中剑完全没入她的胸膛。一股气浪向外推出,伊安的咒语被打破了,她本人也被撞飞出去,摔倒20英尺外的地面上。
    四周如同地震一般地动山摇,德文特尔和那个孩子连同大半的城墙坍塌进浩淼的北大西洋。
    塌方蔓延到我脚下,我拼命地往回跑。一双强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我被它带离地面。四周旋转起来,等我清醒的时候,双脚已经落在有求必应屋的地面上,面前坐着伊安。
    “这就是事实吗?你做的好事。”我仍然喘着气,心不停地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当‘两股血脉汇成一点,银枞少女再次归来。那时,黑暗的路程将到尽头,亚瑟王朝重现辉煌,所有的异端将被毁灭!’这与你有关系,因为你是我姐姐的后人。你一出生,就注定继承这个命运,正如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可是我不是微微安,也没有伤害过那些人。”我努力地辩解着,但心里却明白地知道应该那样做。
    “因为‘当天剑重现人间,我们将无力立足之地!’”伊安朝着我吼叫。
    长久的沉默,周围的气氛开始扭曲。
    “我们都是‘异端’,他们以毁灭我们为荣耀,我们被毁灭的时候不会有人落泪。几千年来,人们都是在歌颂亚瑟的辉煌、梅林的睿智。却没有看到他们也伤害了许多,因为作为光明代表的他们所杀的都是邪恶的人。人类是奇怪的生物,他们对卑鄙的暗杀者嗤之以鼻,确对公开的屠杀者敬若神明——汤姆,我们不能让那个预言实现!”伊安的笑容消失了,她神情严肃,“那把天剑隐藏的诅咒,将把战争带给所有的人……”
    “天剑不可以再次被开启,我们应该把它还给雾童一族。当年拿走它就是个错误——引来许多人的争夺;现这件事应该被终结而非延续,亚瑟王朝也应该灭亡。这是历史必然,没有人可以让它重演。而且,莫佳娜这次正是为天剑而来,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莫佳娜也要它?”
    “因为天剑战无不胜。”伊安脱口而出。
    再次陷入僵局,没有人开口说话。
    “那么,预言所指的人……我们又知道多少?”
    “我几乎可以肯定,波特一家与这件事有关。单凭那女孩能令你击出的咒语反弹就可以确定她属于三个关键之一——那个保护是针对当年的‘四巫’而下的。他可以是梅林的后代,也可以是亚瑟的后代。但是从爱斯塔的资料来看,她因该是亚瑟的后代。或者……两条血脉的交点。我们不知道波特的家族史,还有马利亚原来的姓氏,这是个空白。”
    “所以你护着波特,为的是能控制祝蝴们?”
    “不完全是,对于那个男孩,我的确是为了控制他。而且,在这所学校四周的古老魔法可以给他适当的保护,这里会很安全。对于那个女孩,则是为了杀掉她。莫佳娜是个很多疑的人,她喜欢看我的表态。就算她当时不杀那女孩,那丫头也是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她那样的女孩能禁得住多长时间的折磨。”
    “那么波特会不会是银枞少女?” 我接着问。
    “肯定不是。在此之后我问过水镜预言,它告诉我——银枞少女会在冬天出生,而且她出生的时候代表生命和复苏的枞树会勃发新枝。波特不可能是。”
    伊安开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她被这个预言绞的心烦意乱。“一千年前,斯莱特林曾给过我一个暗示,暗示他找到了梅林的后代。可后来我和格兰芬多之间闹了点小别扭,赌气离开学校,这条线索就断了。到现在也没找着,斯莱特林没有给我任何提示……”她显出失望的神情。
    斯莱特林!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海——那个密室,那个斯莱特林反复提到的密室是否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我刚准备开口,门打开了。罗齐尔钻进来,说:“高精灵小姐,邓不利多教授要见你。”
    ——
    “所有”一句:暗示德文特尔是自杀而死的,根据基督教教规,自杀者的遗体不能埋在教堂的坟地里和其他基督徒埋在一起。同时也看出她的麻瓜身份,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信奉基督教。
    “让我”一句:祭司、利未人和撒玛利亚人对待受难者的态度。见《新约全书.路加福音》第10章。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