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的洞房闹的热火朝天,花样翻新,可以说把平时闹洞房的游戏活动都闹了出来。惠芝嫂也比一般文化水平不高的女孩子大方的多,一般难度不大的在忸怩两下后都做了,对难度大、且让女人在大庭广众难堪的游戏,经过一番曲折,也满足了大家。洞房闹的高*迭起,也让村上的这些“土包子”大开眼界。
洞房闹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钟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新郎的母亲,也就是木生的婶娘才连说带骂的把那一帮仍然兴头很高的野小伙们赶走了。按讲究,一对新人新婚第一天晚上必须“圆房”,这是讲究和规矩。
闹洞房的人恋恋不舍的硬被都赶走了,木生被破例留下。按风俗,新婚的当天晚上,新人的房间必须得有一个家族中同辈的男孩陪房,陪房的男孩年龄不能太小,否则晚上要娘怎么办,也不能太大,大了懂事了影响新人的亲热,一般十岁左右,木生已经十五岁了,显然年龄有点大了,但木生是家族中他们那一辈年龄最小的,按讲究,如果家族当中有弟弟,一般就要让弟弟来承担这个角色。“不大,不大,十四五还瓜着呢。”婶娘下了结论和决定。
木生也闹腾困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了外衣钻进裤子就睡。
木生是被冻醒的,半截身子凉在外边,他刚准备拉被子把自己盖住,突然听到在炕那头惠芝嫂子在*吟并低声地喊叫着,接着他也听到堂哥在*吟、在喘气,被子在剧烈在煽动,好像打架一般。木生觉着奇怪,新婚第一晚上两个人难道就会打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渐渐的,木生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坑那头的动作仍在继续,惠芝嫂子的喊叫声比刚才还大了一点,堂哥的气喘的更粗了,木生听到惠芝嫂子那是一种幸福兴奋地*吟和叫唤
木生不想破坏他们的“好事”,轻轻缩回了准备拄被子的手,他宁愿冻着,也不能破坏这个气氛和现状!木生一动不动在那儿硬挺着。继而他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那个玩意有点异样这个部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如此感觉!
那边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仍然喘着气。停了片刻,他们笑着低声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有了动静
“等一下,我看兄弟盖好没有,不要咱们折腾把兄弟弄凉了”。惠芝嫂子说话的同时房间的灯亮了。
“你看,兄弟半截身子都凉在外边”!与此同时,热乎乎的被子盖在了木生的身上。“咱们另盖一床,省得弄凉了兄弟”。
木生心里好感动、好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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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又一次把树荫从木生身上移开,木生已经没有心思睡了,他要履行职责,看一看自己守护的庄稼有没有受到侵害。木生一边在地里转着,一边想着如何完成惠芝嫂子交给的任务,其实木生不用想这些,对怎样弄玉米和红苕,他已经是老手了,但他仍然琢磨着,到底琢磨什么,是在琢磨惠芝嫂子这个人
木生捡地缝裂开的大,把地上土顶得高的红苕堆,说明这窝红苕结的多、长得大,轻轻撬开土从中取一、两个,然后从别的地方取来土把挖走红苕的空缺补上,再用原来上边整块土盖上,如果不掀起红苕的技叶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再下一场雨,那就成了“死案”。
弄好了红苕和玉米棒,木生心里一阵放松,但也有点不是滋味,自己这不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吗,这和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标准差距太远了,自己的觉悟那里去了!这不成了地富反坏左木生心里有一种负罪感。不知怎么搞的,木生对当时的社会主义始终亲切不起,也就是说很难建立起感情!这也难怪,木生出生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自他从从娘肚子里出来,就听着唱着“社会主义好”,但到底好在什么地方,却一点也体会不出来,在母亲怀中敖敖待哺时,全国人民都在吃“食堂”,母亲整天饿着肚子,还要干繁重的体力活,哪有奶水喂养他,中国的三年自然灾害,连毛主席、周总理这些大人物都饿得浮肿了,普通老百姓人家岂能不愁吃穿!青少年时间正好是文化大革命,政治灾难比自然灾害更可怕远的不说,就拿木生所在的村来说,许多人家沿门乞讨,许多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许多小伙娶不上媳妇,除了过年佘几斤肉外,一年到头几乎见不了浑星,只有到生产队的马、牛、驴老死,人们才会用他们的肉打打牙祭。有一个和木生特别要好的小伙伴,一个亲戚家儿子结婚,他母亲带着弟妹去吃宴席,他缠着母亲死活要去,母亲因为已经带了两个孩子,再带他怕人笑话,说什么什么也不答应,他就哭着对母亲说,“带上我,我去了只吃一碗饭”。从此他有了“吃一碗”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