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远被宿醉之后的头疼弄醒,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房间,豪华的装潢,让他瞬间清醒。片刻思考过后,姚远就明白过味儿来,想来是勇哥他们没有一个知道他家地址,就给他开了个房间。想通了之后,姚远就坦然的接受了陌生的环境,去套房里的独立浴室冲澡。温热的水蒸汽让姚远他煞白的脸渐渐恢复了血色。洗完澡,浑身舒爽的姚远穿着酒店的浴衣大喇喇的返回房间,却见到勇哥穿着深色大裤衩翘个二郎腿坐在床沿着,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姚远站在原地不动,面子上维持着惯常的笑容,心里却哆嗦的厉害,他想起二黑说过勇哥从来不喜欢和任何人在一个屋子里睡觉。
勇哥看到了姚远眼睛里的惧意,不动声色的问:“怎么,怕我?”
姚远是个挺奇怪的人,像勇哥方林这样深不见底的人一跟他玩深沉他就哆嗦,一旦挑明了他反倒不怕了,变得特别坦然,笑着回答:“是二黑说你不喜欢跟人一个屋,急眼了就砍人,我怕你砍我。”
勇哥也乐了,说:“二黑这小子净瞎编排我,欠收拾。”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勇哥就问姚远饿不饿,要给他叫酒店的送餐服务。
“不用,这楼下好像有自助早餐,下去吃就行。”
姚远刚要穿衣服下楼,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躺在地摊上,沾得全是呕吐物,根本就没法穿。
“我让三子给你买了身衣服,一会就能送到。”
勇哥刚说完,敲门声就适时的响了,开门的自然是离门口近的小字辈姚远。门开了,姚远看见带着一脸起床气,眼神更加锐利的胡三。
“三哥”姚远知道胡三并不喜欢他,却还是很恭敬的招呼着。
胡三还是一句话不说,把衣服扔给姚远就抬腿走人了,跟勇哥都没打声招呼。
姚远试探性的跟勇哥说:“三哥好像特别烦我。”这一年来胡三从来没有拿正眼瞅过姚远,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每次见了他都是一副很厌烦的神情。
“三子就是不太会和人相处,心不坏。”
姚远笑着点头,然后试穿着胡三拿来的衣服,竟然意外的非常合身。
然后姚远就跟着勇哥一起来到了二楼的自助餐厅吃早餐。期间勇哥突然提起要姚远帮他投资股票,金额五百万。
“这非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灭掉,现在的行市不好。”2003年人民币还很j□j,像假rǔ一样,躺着看都是座山,五百万在X市可以买10套比较好地段100平米的房子,是姚远的全部身家,不像现在,固定资产五百万根本不算有钱人。
“这就都是些小钱,你就权当练手了。”
小钱?练手?姚远死死的握住汤勺,抑制住自己的颤抖,按说Cāo盘手就应该见多少钱都不打怵,反正不是自己的钱挣了赔了佣金都照收,可是这是替黑社会投资,挣了还好说,赔了不说拿命还,也得搭上几根手指头吧。
勇哥看出了姚远的窘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像一个宽厚的兄长:“你别有心里负担,放开手脚干,赔了赚了都无所谓,玩的主要是风险投资的kuai gan。”风险投资甚至比赌博更加刺激,五百万对于勇哥也着实不算什么,就算都让姚远交了学费他也认看,愿赌服输,赌品即人品。
“勇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姚远终于有了点信心,看着勇哥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