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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宝贝,我们走!
    “好!韩基柱选手.单独突破。哇!韩基柱罚任意球,任意球!”
    基惠把茶水和水果放在茶几上,听见身后基柱的声音,便心领神会地笑了。基柱拿着姐姐代为保管的冰球棒和冰球玩耍,像个小孩子。
    “射门!啊,就在这个瞬间.他与观众席上的一位美女四目相对。啊,韩基柱选手,你可不能这样啊,要集中精力打球。哈哈,我怎么样?”
    基柱正视姐姐的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恢复昔日风采了吧?”
    “其他选手都会被你气哭的。”
    基柱走到姐姐身边,他已经摘掉头盔,放下冰球棒,坐到椅子上。
    “谢谢你,姐姐.保管得不错啊。”
    “这不是你的宝贝吗?喝茶吧。”
    “谢谢!”
    基惠怜爱地看着基柱喝茶的样子.道出了从在商场就一直疑惑的问题.
    “你说说刚才提到的那个奇怪女人吧,你在巴黎谈恋爱了吗?”
    “那算什么恋爱呀,只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而已。”
    “对不起她的事?”
    姐姐的眼神之中增添了更多的疑惑,基柱赶紧转移话题。
    “你也不问问秀赫的消息?”
    提到秀赫,基惠的脸色马上黯淡了。
    “你会照顾好他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俨然是个继母。不久前我还把他照顾得很好,可是现在他不知去向了。我去他工作过的酒吧找他,那里的人会转告他我回国的消息。”
    “那他早晚会回来的,他永远都是你的跟班。你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你穿什么他就穿什么。把秀赫带大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突然,基柱的调皮劲上来了.他跳过茶几,把脸贴到姐姐脸上,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是的,从某种意义来说,人生来就有一种神秘性。我不是秀赫的舅舅,而是他的母亲,是母亲。”
    夜深人静,临睡前基柱看了看外甥的房间,房间里角角落落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秀赫的素描汽车和冰球工具全都整齐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看来看去,找不到一丝灰尘。基柱走到床前,床单以前没见过,他不禁皱了皱眉毛。
    “假装不在意,其实还是每天打扫房间,被褥也换了新的。”
    是的,不管嘴上怎样逞强,全世界所有的父母都是同样的心情,姐姐也绝不例外。基柱重重地敲了敲光滑的床单,轻轻地笑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从法国带回的东西。
    他认真地撕开密封的箱子,不经意间触到了在室内滑雪场拍摄的和秀赫的合影。把相框放在茶几上,他又把视线移向箱子,遗忘已久的项链盒和太英为他拍摄的脚的照片进入他的视野,在机场丢失行李时徘徊的身影也来和照片重叠在一起。
    明天下午两点,她会来吗?
    凡是与太英相关的问题总没有确定的答案。现在对基柱来说,人的问题要比生意复杂几倍。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子的脚掌,却被她拍了下来。基柱把照片扔到茶几上,嘴巴不由得噘了起来。
    风轻轻吹起。太英坐在平板床上仰望星空,头发随风飘飞。如果说阁楼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之处,那就是坐在这里可以饱览汉城全景,于是太英又想起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摄影机。
    叔叔竟然拿父亲遗留的摄影机拍什么情色录像。当初叔叔说要拍婚纱照,她觉得借给叔叔用用也没什么关系,现在想来真是追悔莫及。嗯,是的,叔叔的确是个四处惹是生非的人。一想起来,太英就气愤不已。尤其是他的车很让太英纳闷,叔叔根本没有钱,怎么可能买得上汽车呢?
    “啊,不知道,我在这里冥思苦想,难道就有答案了吗?”
    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英躺在平板床上,望着镶嵌在夜空里的星星,又想起了昨天发生在机场的事情。
    “我到那边找你,我们在市政厅门前见,两点钟。”
    “嗤,我才不去呢,你爱等就等着吧。”
    太英拿起放在平板床一角的录音机贴到嘴角,干咳了几声。
    “啊,啊,现在我要试验麦克风!嗯,嗯,好了!咳,咳!”
    忽然不知道该录点儿什么才好,便把录音机像麦克风一样举起来,哼唱着刚刚想起来的歌曲。
    “市政厅前地铁站.我又一次遇见你。买完报纸回过头,我发现了你……”
    太英随心所欲地变换曲调,歌声飘向静寂的夜空。
    小健坐在学习班的车里,一溜烟地消失了。太英想知道叔叔有没有惹事,就连哄带骗地引诱小健,却没有任何效果。叔叔依然常去跑马场,甚至跟拍摄色情录像的女演员过从甚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信息。小健这小子说是去学习班,丢下帽子和书包就消失了。“我还给他七百万买零食,看来是泡汤了。”太英抱怨不已,忽然想起小健临上车时说过的一句话。
    “下午两点,我要去学习班。”
    “下午两点,两点?”
    太英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飞跑起来,朝着那个男人跟她约好的市政厅跑去。当她到达市政厅门前,早已过了两点,太英狠狠地揪着脑袋。他怎么会来呢?不,就算他来了,又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怎么会呢……“哦,在那边?”
    一男人坐在远处的长椅上,坐在一个大块头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紧皱眉头的男人,不正是她的雇主吗?基柱好像坐得不舒服,猛然站起来看了看手表。太英本应该立刻跑过去说句话,但她突然犹豫起来。她感觉有些难办,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听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说话。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太英无意中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女人正用责备的目光注视着她。
    “怎么能把孩子丢下不管呢,走丢了可怎么办?”
    “什么?您是说我吗?”
    太英惊慌失措,回头看见一个小孩正独自走着。因为太英手里拿着小健的帽子和书包,于是中年女人误以为她就是孩子的妈妈。
    “您认错人了,我不是这小孩的妈妈。”
    尽管如此,太英还是不忍心让那小孩一个人走,她环顾四周寻找着孩子的妈妈。
    “喂,小孩,妈妈去哪儿了……”
    忽然间,太英与某个人目光相遇了。不知不觉,刚才还站在远处的基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难道这个男人精通遁地术?
    “我明明说过不会来,你为什么还要等?”
    “不来?你这不是来了吗?”
    太英终于找到了孩子的妈妈,刚才默默注视着对方的两个人默默地走到了一起,不知走了多远,到达一个有着很多雕塑的公园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太英和基柱保持着距离,假装在看雕塑,脑海里却浮现出种种往事,最后想起来的是他在车里说过的话。太英有些茫然,转头去看基柱,正巧基柱也回过头来。基柱尴尬地望着太英,太英冲他喊道:“我腿疼。”
    基柱也痛快地回应:“我口渴了。”
    他们走进附近一家茶馆,选择一个四周全是玻璃看得见公园全景的位置。过了许久,太英的腿疼和基柱的口渴都消失了。基柱抚摩着几乎喝光的茶杯,望着对面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你回韩国……是不是因为尼斯的事?”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因为那件事受伤害,我会回答说‘有’,但我回韩国却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为什么要和我见面?”
    太英回答说,看着不像生气的样子,态度要比刚才在公园时平静了许多,基柱也来了精神,立刻步入正题。
    “如果让我先从结论说起,我想报答姜太英小姐对我的帮助。”
    太英不知就里,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尼斯的合约进展顺利,这都是你姜太英的功劳。包括你还给我的项链,还需要什么,都告诉我。”
    太英没有回答,她的脸上充满愤怒,瞪着茶桌。半天过去了,她才像找茬似的问道:“你说过你卖车是吗?卖了多少?有50辆吗?”
    “比这更多。”
    “大约有100辆?”
    “更多。”
    “那你应该挣了很多钱,所以才想补偿我?用金钱?”
    “我从来不欠任何人的情,何况我们有约在先。”
    太英郁闷地盯着基柱,终于恶狠狠地喊道: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补偿,而是道歉!我以为来到这里,至少可以听你说声对不起的。”
    基柱这才明白太英为什么要用如此凶狠的目光看着自己,尴尬地回答说:“我对你的补偿,其中也包含了道歉的意思。”
    “你醒醒吧,韩基柱先生!感觉抱歉的时候就说声对不起,心存感激时就说声谢谢。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就苦苦撑着,人只有放下自尊才能真正表达歉意!”
    这个女人是在教训自己吗?基柱心底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面孔顿时变得僵硬。太英默默地看着他,没过多久,便像心意已决似的站起身来。
    “我先走了。”
    看来她是真的要走,基柱不由自主地说道:
    “对不起。”
    这话说得如此容易,基柱自己都不敢相信。一旦说出口来,他才发现,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当他看见太英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时,他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价值。
    “其实离开巴黎那天,我去过你的公寓。我觉得应该对你说些什么,也许就是为了说这句对不起吧。对不起,而且,谢谢你今天到这里来。”
    他是真心的,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是真心的。当太英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的心里感到温暖。过了许久,太英接受了他来之不易的道歉。
    “谢谢你对我说对不起,也谢谢你对我说谢谢。”
    “这么说,你接受我的道歉了?”
    “是的,再过几天我就要去巴黎了,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再见!”
    太英坦然告别了基柱,缓缓走向门口。她昂首挺胸地走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小健的帽子和书包!还得回去一趟!太英急急忙忙地回到刚才的茶馆,拿起书包和帽子转身就跑。蓦地,太英跟一个人撞到了一起,她嘴里发出一声呻吟。与太英相撞的服务员把持不住重心,倒向旁边的桌子,番茄酱洒到了一个女人的白色连衣裙上。
    “哎呀!”
    女人惊声尖叫,太英惊慌至极,不知如何是好,连连向服务员和脱下衣服扔到一边的女人鞠躬。
    “对不起,没事吧?真的很对不起。”
    女人的男友猛地站起来,像要把太英吃掉似的冲上来。
    “阿嫂,干什么呢?快看看我们家宝贝有没有受伤?”
    “对不起,洗衣服的钱……”
    “阿嫂!要是你还长着眼睛,就看看我们宝贝的衣服!洗洗就行了吗?宝贝的白衣服都变成红色了,天啊!这……这算怎么回事?”
    女人年纪已经不小,他却口口声声地宝贝叫个不停,太英感觉不可思议。然而毕竟是自己闯了祸,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慌张。
    “喂!”
    突然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太英惊讶地回过头来,发现基柱正站在身后。他理所当然地走到太英身边,抱祝糊的肩膀,朝着不可一世的男人吼道:
    “喂,给你买套衣服不就行了,没看见我家宝贝让你给吓坏了吗?”
    基柱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那男人一跳,迟疑片刻,他还是理直气壮地喊道:
    “你说什么?明明看见我家宝贝的衣服了,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太英被这出人意料的场面惊呆了,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忙请求抱着自己肩膀的基柱罢手。她心里只想快点收场。男人坦然地回答:
    “别动,哥哥我心里有数。”
    “哥哥?你这人,刚才的饮料里放药了吗?到底谁是谁哥哥呀?”
    太英忽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基柱笑着看她,却突然发现男人胸前的佩章,GD汽车。他点了点头,带着男人出去了。当然,他也没忘了对太英说一句:“哥哥出去一下。”
    太英满怀忧虑地看着两个男人走出门外,她根本就没看见旁边的女人。四周全是玻璃,所以两个男人在窗外的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两个男人停下脚步,刚才因自己的宝贝被弄脏了衣服而愤怒的男人脱下了西装,仿佛马上就要扑上来拼个你死我活似的,握紧了拳头。韩基柱毫不理会,看见男人扑过来,立刻阻止了他。两个男人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究竟嘀咕了些什么。哎呀呀#蝴们竟然还握手!基柱甩了甩手走过来,推开茶馆的门,以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高音喊道:“宝贝,我们走!”
    “宝贝?谁?他盯着我,看来真的是在对我说。”
    听见基柱的声音,太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跑出了门外。另外那个男人走到扔掉衣服的女人身边,一屁股坐下来。女人催问道: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输了吗?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那么卑躬屈膝?说话呀,急死人了。”
    “他……他是社长。”
    “什么?真的吗?你被炒鱿鱼了?”
    “没有,他给我放了三天两夜的假。”
    沿原路返回的时候,太英心里纳闷得几乎疯掉。然而男人什么也不说,最后还是太英忍不住,问道:
    “你是怎么处理的?”
    “没什么,你不是说过吗,感到抱歉的时候就说声对不起,心存感激时就说声谢谢。”
    太英惊诧无语,笑了。
    “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谢我。刚才我就想问你,你怎么还带着书包?重新上小学吗?”
    “什么?”
    太英这才发现,自己手里仍然拿着小健的帽子和书包。
    “这是我堂弟的东西。因为没有钱,只好自学。”
    男人恍然大悟地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说道:“时差倒过来了吗?”
    “还行吧,天黑睡觉,天亮起床。”
    “你回汉城为了什么事?”
    “给父亲祭祀,昨天是我父亲去世周年的忌日。”
    她感觉基柱正惊讶地望着自己。也许是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现在她可以平静地说出来了。
    “爸爸过去是一位电影导演。年轻时曾在巴黎呆过一周,他经常讲起巴黎的事,仿佛在那里呆过十几年。每次说到最后,他都要加上这样一句:‘只有去过巴黎.你才能和我有共同语言’,所以我也去了巴黎。有意思吗?”
    两人彼此笑着,很快就到了汽车站。
    “我要坐公共汽车回家了。”
    “我送你。”
    “不,我们就此告别吧,这样我会觉得更舒服些。”
    太英毫不留恋执意要走,基柱的心情非常微妙。
    “好吧,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的,很幸运是吧?”
    “为什么幸运?因为以后不再见面?”
    太英见基柱尴尬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说出了心里话。既然已经接受了他的道歉,现在说这些也无妨了。
    “因为我们分别时很愉快。真的谢谢你。包括工作在内,在巴黎你让我有机会尝试到很多我一生都没有机会做的事。我很高兴。虽然见不到你,但是我,在巴黎会偶尔想起你的。”
    “回去之后小心点儿。啊,你的健忘症要改改了,我是说在你遇到一位可以在身边照顾你的男朋友之前。”
    太英看了他一会儿,看着公共汽车开来,便果断地上了车。基柱站在那里,久久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将他团团包围,这种感情紧紧抓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直到汽车的尾烟彻底消散在空中,他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太英上楼,坐在平板床上,回想刚才的事情,嘴角泛起了笑容。
    “‘没看见我家宝贝让你给吓坏了吗?’哈哈哈!”
    “她竟然说我是宝贝,宝贝!”
    堂堂男子汉竟然不顾廉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当着别人的面,看来他脸皮也真够厚的。太英越想越觉得可笑,拉过小健的书包趴在平板床上笑个不停。忽然,房间里传来什么声音。太英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屋里。小健正在哭哭啼啼,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太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些男人正拿着父亲的摄影机!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拿摄影机?”
    “你认识姜弼普先生吧?姜弼普先生拖欠我们分期付款的车钱,所以我们要把摄影机拿走。”
    男人硬邦邦地说道。太英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早就知道结果会这样。从看见那辆汽车的刹那,她就觉得有些不放心。
    “分期付款?他欠了你们的车钱,你们应该把车开走,为什么要拿摄影机?”
    “我们也想把车开走,可是他开车逃跑了。请让开!”
    太英挡在门口,几个男人怒目圆睁。太英一把抓住摄影机。
    “我不会让开的!放手!这个绝对不行。摄影机跟我叔叔没有关系,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这不关我们的事,拿钱来赎吧。”
    说完,几个男人把太英推到一边,出了房门。太英不顾一切地跟他们跑了出去。男人们走到停在超市门前的车前,上了车。太英赶在汽车开走之前气喘吁吁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恳求他们:
    “你们也不是强盗,怎能抢人家的东西呢?”
    “这位小姐真是听不懂事啊。小姐,我们这样做,从法律上来讲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那么,是不是我拿着钱去赎就行了?这就是法律手段吧?”
    “对,拿着合同和钱来!”
    男人正要关门,太英仍然紧抓车门,大声喊道:
    “如果摄影机出了任何差错,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拿着钱去赎摄影机的,请你们把摄影机保管好!”
    太英刚刚离开车门,车立刻就开走了。望着汽车离去,太英大声叫道:
    “要是出了一点儿毛病,你们就死定了!我绝不放过你们!”
    叔叔断了联系,打他手机也没用,向小健打听也没用。“爸爸欠了很多债。”太英正为这句话而气愤,这时房东爬上了阁楼,从而引爆了叉一枚炸弹。房东要太英交纳拖欠的房租。如果周末之前交不上三个月的房租150万韩元,房子就要被收回。女房东咂着舌头离开了,太英忍无可忍,只好拿小健出气。小健看姐姐脸色不对,便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叔叔的字迹。我要下去彩排。怕你受骗所以告诉你,房租只欠三个月。如果这次的电影能火,我全部都还给你。小健就交给你了。拜托了,对不起。
    太英把纸条揉成一团,咣当咣当地走进房间。然后太英继续打电话,听到“语音留言请按l”之类的提示,她用力按下1键,高喊起来:“叔叔!你看错人了。看来你把小健交给我很放心,我要去巴黎了。我,担当不起照顾小健的重任。我为什么要对他负责?小健是吃饭还是喝粥,我都不管,你回不回来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就要去巴黎了!”
    太英把话筒扔在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样过了好久,不管她怎样试图理解叔叔,终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努力想要忍耐,可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他到底把我看成什么……天啊#糊竟然忘了小健一直跟在身后!
    “小健啊,这个……姐姐……”
    小健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太英不知所措,便把孩子抱了起来。虽然他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正是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的年龄。
    “不是的,小健,姐姐刚才说的都是气话。小健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是不是?姐姐太生气了,所以才对爸爸说那样的话。”
    孩子浑身颤抖,哽咽不止。太英把他紧紧抱在怀里,鼻尖忍不住发酸,真想痛哭一场。如果她也是小健那样的小孩子,那就无需顾及什么面子,可以坐下来放声痛哭。她真想大声喊着“爸爸”痛哭一场。
    伴随着敲门声,承俊手里拿着文件进来了。基柱正盯着电脑屏幕,看见秘书进来,他很高兴地迎接。
    “哇,你在学习啊?房间一点儿也没变样。”
    “你来了,对不起啊,让你到我家来。”
    “我会要求你付给我加班费的。”
    放下光盘和文件,他对光盘做了简短的说明。
    “商业机密都在光盘里。”
    “辛苦了,两年时间过去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公司的气氛怎么样?”
    一听基柱问起公司的气氛,承俊早有准备似的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有人说会长的儿子回来做社长,很多巴黎女人都哭了;还有人说他是演员P小姐的赞助人;还有人说学位也是花钱买来的。反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啊!”
    “见鬼,他们怎么知道的?”
    “啊,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妨实话实说吧。P小姐漂亮吗?学位花了多少钱?”
    “你是不是想从明天起递交辞职报告在家休息?”
    承俊故做惊讶状,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基柱笑着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承俊。
    “哦,对了,你是不是说过你有个同学在机场工作?”
    “你是说锡贤吗?昨天刚通过电话,怎么了?”
    “你让他多留意一下归国人员名单,如果有秀赫的名字,马上给我打个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他。站起来,我们去选辆车。我是姐夫,你是小舅子。”
    “什么?”
    承俊刚想问问什么意思,基柱已经掠过他身旁,走出了门外。两年的空白远比想像中更为漫长,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基柱和承俊进入GD汽车代理店,在男职员的引导下挑选汽车。
    "小舅子,这个怎么样?”
    "呀,姐夫,我更喜欢吉普车,那边那个。”
    承俊老练地回答,职员带他们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吉普车?这边请……”
    基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太贵了,下次再买。我选车要便宜、性能好、安全、乘坐舒适、年费少、省油,另外还要设计师停止生产的。”
    职员听完基柱的话,温和地笑着回答:“您所说的这种车,很快就要在我们公司面世了。既然来了,就到那边看看吧。我给您介绍别的车。”
    跟在职员后面,承俊附在基柱耳边窃窃私语:“你这是微服私访吗?”
    “反正闲来无事。”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女人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抓住第一眼看见的男职员,劈头盖脸就开始说话。来人正是姜太英。
    “我有话要问你,因为我不大了解。什么是法律措施?我跟签约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的财产却被扣押了。请你帮我看看这份合同。”
    职员好像不看就明白,对太英递过来的合同不予理睬。
    “因为你们拖欠了分期支付的车款。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请您自己看吧。”
    “可是,上面写的都是难懂的文字,像我这样对车、对法律一无所知的人怎么可能看明白?”
    “合同又不是我写的!”
    “哦,那就请你转告你们社长,让他写得简明一些!”
    面对职员冷冰冰的回答,太英气愤不已。突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连同他的秘书。
    太英诧异极了,直把眼睛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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