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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这次我在上边
    酒精能使人兴奋,人都走了,富根躺在新床上兴奋的睡不着。上班了,转正了,工资高了,从一个放羊娃变成一个国家正式人员了,幸福啊;漂亮的女人有了,很快就要结婚了,孩子也非要赶早见他,二老不用再担心无后了,能不幸福?不住窑洞了,不住土房了,不睡土炕了,不拾柴禾了,住楼房了,睡席梦思了,烧液化气了,喝扳倒井了,今天这一顿饭的花销爹娘就得挣半个月,这不比家里的大队支书幸福?穿制服了,戴大沿帽了,有车开了,算一下以后的年收入得顶的过老家里的一个镇长,这不比王镇派出所所长幸福?范爷爷说,幸福是一种感觉,超过自己思想目标感觉就是超幸福,我现在就是超幸福,不错,就是超幸福!可这幸福来自哪里?是机遇,是偶然,是自己的本事?不是。是爷爷用命换来的,是全家人用命换来的,是范姐一家给的,是让我们当家作主的毛爷爷的给的,是在南方画圈圈的邓爷爷的给的,反正是国家的政策好,自己才有了这一切,这不是自己的本事。自己有什么本事?对,也有点,我会放羊,会杀羊也会煮羊,还会种粮种菜做凉皮,我身体好有得是力气。不行,这本事在这都用不上,这不算本事。我会识字了,我会驾车了,我会开罚款单了?这算不算本事?这应该算。有本事了,以后怎么过?好好干,对,好好干,好好劳动,劳动是最光荣的,范爷爷说的。孝敬老人,家里的和这里的老人都得孝敬!你小子以后有出息了,有本事了,如果要有那么一天,就把你家死去的老人都搬回老家,让他们团圆,是毛四爷说的。可我的亲生爹娘在哪?在清沙河子,在柿子树下。我的爷爷和两个奶奶在哪?爷爷在胜利山英雄碑下,奶奶呢?两个奶奶在哪?毛四爷说,他们在河北那场灾难中失散前,曾把四个手镯分开,奶一只,是上面有梅花的,爷爷一只,也是有梅花的,小奶奶一只,上面是刻了竹子的,爹和姑姑一只也是刻了竹子的,现在这一只在我的手上,是四爷留给我的。这只本来是由四爷暂存着的,姑姑长大后他交给了姑姑,姑姑就戴在手上,听说老家“破四旧”时姑姑怕被人收了去又偷偷交给四爷藏起来了,四爷把它和自己辛苦一辈挣的那六千多块钱藏在一罐子里埋在地里,他嘱咐自己等他死后,一定是死后,办完丧事,其它没事了后,再将罐子交给菜园子奶奶。他问四爷为什么不能提前交给她,他说不行,提前给她她会把那钱全花在他的丧事上,她们的“儿子”对她不好,她也不想给儿子花,那就肯定花在这上面。我攒这几个钱是为了给她的,那罐里还有我偷偷找人给她打的一对耳环。还说里面也有富根你的一件东西,就是一只手镯,你千万不要把它丢了,也不能卖了,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它可是你江家的东西,这是一种见证。四爷走后他照做了,还依他的安排是秘密进行的,这事谁也不知道。菜园奶奶抱着那罐子说不话来,只是抹泪,过了好一会她才将富根搂在怀里骂了句:这个老东西,我知道他心里只有我,我也为他守了一辈子活寡,他知道的,我挺着个肚子,嫁到这庄里就是为了能多见他一面,可他老躲我,他是为我好,这奶奶心里明白。根儿啊,这只手镯是个好东西,是你爷爷奶奶留下的,现在就放在我这吧,你别和你爹娘说了,什么时间你成家了,你就拿去给你媳妇戴上,这钱我不花,也留着,你娶媳妇时用吧,我下边这小孩子都不是好东西,我能看出来的,都不知孝顺,这不能给他们,这罐子也是你江家的,是你爷爷客厅里的一只花瓶。假设我那天身子骨不行了,我就找你,这东西你再搬回原处埋了。这个老东西,这个老不死的,这会他真的死了,死也不找个好地方死,死在羊圈里。他是为一只羊接生时死的,生下的这只羊是方家的,也是个独苗,奶奶花钱卖下了这只羊我养着“他”,“他”也许就是你四爷脱生的,要不能这么巧?也是只公的。还许这只羊再死的时候,奶奶就死了,那也算是我们团聚了。
    富根想,结婚后我就带袁芳回老家,就给她戴上那只手镯,可钱坚定不能用,尽管我现在正需要钱,那是四爷的心血啊。要是回去了,得劝菜园子奶奶把那钱取出来花了,这把年纪了,不吃点喝点还留着钱做啥?再说,打个针吃个药的还老和菜园爹生气。菜园子奶奶叫花儿,四爷叫她花花,四爷说的不错,他真的没得道成仙,变成一只羊了,就是变作一只羊也和花儿奶奶在一起,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看来她真是他的“绝配”,俩人肯定是上天原本的一个“从”来着。
    那我爷爷怎么就两个老婆?俩个人才能组成一个“从”,三个人咋组?四爷是不是讲错了?对了,肯定是上天要惩罚那个“从”时,把他分扯成三部分了,他们三人才这么相爱,组成一个“从”了。对了,也许三个人字组成的是一个“众”,这也许是四爷说的犯天星的那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对,从电影里看,有的人还有七个太太呢,那是为什么?,搞不懂。
    我和袁芳是不是原本的一个“从”?和范姐肯定不是,虽然那样过,按四爷的说法就是试了试,一试才知道不是一个“从”,那范姐怎么也说喜欢我?四爷说得也许不对,照他的说法推下去那杨克嫖娼不就没罪了,那不就成了试试吗?看来乱试也不行哟,自己的和范姐的做法也不道德,范爷爷说过,那叫破坏了“规则”,那叫打破“平衡”,那就会受人谴责,那就会付出代价。
    那翠妞是和谁一个“从”来,和王镇那个炸油滚子的?他和我不是一个“从”,我也没试过,唐喜想试她也不让试,她曾托梦来想和我来着,她会不会也和四爷的花儿一样,虽嫁到那可心里只有我?我现在要和袁芳在一起过了,她会不会有什么感应?对了,我现在就挨个叫她们三个人的名字,如果显灵的话她就会答应的,就是关着门她也能进来的。
    袁芳!袁芳!没人应
    翠妞!翠妞!没人应
    范姐!范姐!没人应
    酒精的兴奋作用消退了,它的麻醉作用开始推捉着富根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那是个飘渺的梦境,他开着车飞了起来,他不用着方向盘,那车一会变成了飞机,一会变成化作一只仙鹤,一会变成一个放羊的长鞭。你想叫它变什么它就变什么。富根说:变!变成一座高楼,高楼立马有了,变!变成一座大桥,大桥有了,变!我没手机,给我变个手机,手机没变出来,去变成一个巨大的席梦思床垫来!那床垫在天上飘,他躺在上面又开始喊:谁和我是一个“从”!
    是袁芳吗!袁芳!没人应
    是翠妞吗!翠妞!没人应
    是范姐吗!范姐!范姐说“你乱叫什么?我知道你心里老想着姐呢,说实话,姐这阵子也想你,这不,我过来给你送地下室的钥匙,地下室的给你,这门上的我得留一把,以后也许用的着,别和小袁说。你今天喝了可不少,袁芳今晚不回来了,她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和你说一声,刚到门口就听到你瞎嚷。躺着,别动,我给你弄点醋喝,醒的快”。富根说:“我想喝水,我要喝神水,变成神水,变!”结果他真的喝上了神水。你是谁?你和我是一个“从”啊,怎么不象凡人的样子了,你怎么脱衣服啊?你眼睛象翠妞,你白的象袁芳,你长发象范姐,你是仙女啊,你怎么变成仙女了?七仙女中你是老几啊?
    我是老六!富根,你喝多了,别乱讲话,快休息吧,来姐给你脱了衣服。
    噢,你是织女的姑姑啊,那我不和牛郎成了亲戚了?仙女啊,你这是干什么,都给我脱光了?
    给你脱光了是为了给你“净身”,你想做神仙不净身怎么行?
    你怎么骑在我身上啊?这不是“倒插门”吗?这样会不会犯天规啊。
    你个臭根子,这样伤不着孩子,你本来就犯天规了,天上派我来惩罚你的,给你这“柱儿”罚站,站,站,站起来,她用手敲打他那东西,根子,他真的站起来了,哟,是酒管事了,它今天咋胀这么粗壮?她想。
    哟,哟,怎么来了这么多仙女啊
    想的美,你个酒晕子,喝醉了不是,一个能看成三个,你这“擎天柱儿”可只有一根呢,今天它是姐的了,别说话了,安静,安静点,别再乱动,再乱动你就吐酒了,你别动,我在上边,我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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