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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章
    卯时,天际曙光褪去。
    若芽忐忑不安地来到通天炉附近,澄澈的眸子因为沉思而显得有些朦胧。她注视著”通天炉内日夜不熄的火,跳跃的火焰在眼前形成幻影,她承受著灼热温度的包围,想起了前一日的傍晚,曾有另一种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的四周。
    她走过通天炉旁的小径,投人了大量的木炭,看见烧熔的铁汁,闪烁著火焰与光芒,缓慢流淌了出来,那样的高温,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就如同他的行为举止,也不是她所能臆测的。”若芽小姐。”描奴气喘吁吁地奔了来,手里还拿了个篓子。”这是烧铁要用的,七分煤炭三分木炭,我全给您准备好了。”他尽责地把篓子交给若芽,然後朝荆世遗居住的地方看了看,有几分欲言又止。
    若芽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描奴没有动作,仍是站在原处。她看出他神色有异,开口问道:”你怎麽了?””海爷交代了,让我把东西交给若芽小姐,就要快些回他那儿去。他说,荆大侠所居住的屋子,就只有若芽小姐能接近,在你教导他铸剑的方法时,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描奴一脸困扰地说著。他还想著要学学功夫呢,海爷的吩咐等於是断了他学功夫的门路。
    若芽微微一楞,只觉得诧异,却不知该怎麽反应。”难道,就要让我独自进去他的屋子里,让我与他独处吗?”她喃喃自语,想起前一日他的种种言行,粉嫩的双颊上浮现了嫣红。
    他虽然曾要挟著,让她许诺了在今日教导铸剑时,她只会独自前往,但是她心中还是存著些许侥幸,本想拉著描奴一块儿前往,也好避开一些她猜测不到的凶险。
    只是,父亲却下了这样的指示。她不明白,父亲不是该对她带回世遗的事很是愤怒吗?为何又刻意让她与世过独处?
    描奴大声叹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看著不远处的小屋。”唉,我本以为可以学功夫的呢!谁知道天不从人愿,这会儿连接近荆大侠的机会都很渺茫了;等我再回铸剑谷时,他还会待在这儿吗?”他自说自话,终於认命地走回海禹的屋子。”再回铸剑谷?你打算上哪儿去?”若芽停下脚步,看著描奴。
    她无意识中在躲避著进荆世遗屋里的事实,那尴尬的情景不断在她脑中回盪,能拖得久些不去见他,总是好的。”海爷说要我陪他出谷一趟,去找些东西,我猜没有三、五天是不会回来的。”描奴苦著一张脸,跟若芽匆匆拜别,不敢再多加停留,连忙迈开步伐奔了回去。
    若芽诧异地蹙起秀眉,对父亲的举止感到困惑极了。是因为仍在生她的气,还是因为离开铸剑谷的时间或许不长,所以父亲此行才会如此匆忙,甚至不曾告知她一声?
    脑海中不断想起,父亲看著她时,那眼神很哀伤,甚至充满著绝望。
    若芽好生疑惑,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会让父亲露出那样的表情,就彷佛像是他最珍爱的宝物,将被夺走破坏了。
    通天炉中火焰炙盛,开始有人在下方加人大量的木炭,高温袭来,她难以忍受地匆忙高开。虽然从小生长在铸剑谷,她仍是无法适应这样的高温。
    通过一片枯竹林,她提著篓子在荆世遗的屋前停下脚步。
    只是站在他的门前,她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等会儿要是见了他,会不会失态?等待了半晌,直到心情稍稍平静了些,她才鼓足了勇气,咬著红润的唇推门而人。
    她心中的骚动,是因为恐惧,还是另有原因?昨夜梦里,她先是梦见了他从恶人手中救了她,然後梦境一转,他又居高临下地将她困在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会梦见他,是因为清醒时,她的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形影像……唉!她到底是怎麽了?竟会如此惦念著他,说起来他们都还是陌生啊!
    清晨的阳光照不人屋子,yīn暗的屋子成了一座牢笼,而他则坐在最yīn暗的一角,那双黑眸在闪烁著,等待著猎物自行走人他的地盘。”你来迟了,卯时已过。”他缓缓说道,眯起了眼睛,语气中充斥著不悦。”请原谅我。”她低下头,走进屋子。只是踏近了几步,一阵温热的风就迎面袭来,她诧异地抬起头,看见他已经闪身前来,站在她身旁不到半尺之处,目光灼灼地俯视她。”承诺过的事情,你这麽轻易就忘了?是我的言语不够让你印象深刻吗?”他撩起她的黑发,不顾她颤抖地扯掉系住黑发的绢带,当她黑发散乱,那无助的美丽模样又落人他眼里。
    世遗嘴角浮现著邪笑,将有著幽香的发放到唇边吻著。
    若芽轻颤著,咬著唇硬是忍住逸到唇边的惊喘,匆促地想要躲过他。他那高大的身躯有著无限的压迫感,只要一接近,她就吓得无法呼吸。”荆大侠,我今日是来教您如何铸剑的。”她忐忑不安地说著,想要站开几步,发际却传来刺痛。
    她回头一看,骇然察觉他慢慢翻转手腕,将她的发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手腕上,不容拒绝地将她拉进怀里。
    他刻意忽略她的话,嘴边邪笑不减。”你忘了,而我却难以忘怀,整夜整夜都在怀念著这些,简直度日如年。”他洁白的齿啃著她的发,看著她的神情,像是把她当成了最可口的佳肴。”我……我是来……”她想要重申此行的目的,但是却连话都说不完整,娇小的身躯不断颤抖。
    他不怀好意地低下头来,用呼吸撩拨著她的肌肤,有著男性麝香的气息,吹拂过她蓝纱之外的肌肤,让她像是同时在水里与火里,被煎熬得又冷又热。”你是来做什麽的?”他询问著,灼热的呼吸吹拂著她颈间最敏感的一处肌肤,满意地看见她不知所措的轻喘。她无疑是个处子,单纯而无事,连最轻微的调情手法都不知该如何抵抗应付。
    发际的疼痛让她必须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窒。阳光从他身後洒落,他的脸庞在yīn暗与光明之间,神态有著让她不安的邪意。她好想逃开,双腿却没有力气,连转开视线的勇气都没有。”我……我忘了……”她嗫嚅地说道,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他的接近与举止让她感到胆怯。在情欲方面她极为生嫩,当他存心挑逗戏玩,她根本不是对手。
    世遗端起她秀美的下颚,一寸寸地靠近,直到两人的肌肤几近相贴,他的唇沿著她的额慢慢滑下,来到了她因为不安与困感而轻喘的红唇。他的双眼里有著情欲的痕迹及男性的狂妄,在即将吻上她时,唇边仍有著那抹邪恶的笑。
    那抹笑看得她十分不安,但是当他圈住她纤细的身躯时,她竟连逃避的勇气都没有。她心里的胆怯,像是湖面上的涟漪,因为他的撩拨而不断扩大。
    他的唇如鹰般准确地找寻到了她的,毫不客气的贴了上来,围堵了她的呼吸,灼热的温度让她大为震撼
    门前突然传来声响,有人在轻敲著门。”荆公子,若芽在里面吗?”海禹的声音透过木门传来,他站在门前,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回应。”若芽,你在吗?”苍老的声音询问著。
    周围魔幻似的气氛被陡然打断,若芽霎时间清醒过来,一张脸羞得通红。她是怎麽了?竟然这麽不知羞耻,任由他吻了她,这样行径与外人非议的荡妇yín娃有什麽两样?”爹——”她奋力推开他,想要去开门。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在听见门外有声音的瞬间,反倒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紧到让她有些疼。
    世遗眯起黑眸,虽然放开了她香甜的红唇,却没有真正放开她。他一手捂住她的口唇,不让她出声,将她往屋内拖去,而屋内能够容纳两人相拥的地方,只有那张木床。
    木床上还有著凌乱的被褥,是她昨日铺上的。”除非你想让你爹爹瞧见此刻的一切,否则就住口。”他靠在她耳边低语著,从後方搂抱了她,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另一手趁著箝制她的名目,竟就放置在她柔软的丰盈上,有意无意地揉动著。”唔……”她发出模糊的哼声,瞪大了双眼,背後紧贴著他宽阔的xiōng膛。她想要去开门,乘机逃出他的掌握,但是想到会让爹爹看见这一幕,她就羞得无地自容,连挣扎的举止也软弱了。
    他的手得寸进尺,徐缓地探进了蓝纱,隔著白缎兜儿揉著少女的丰盈,粗糙有力的指尖带来强烈的刺激,令她剧烈地颤抖著。
    门外的海禹得不到回答,皱起了眉头,之後徐徐一叹。明明知道答案,为了不让女儿尴尬,他也必须装糊涂。”荆公子,我将会出外一趟,到外头去找些东西,等一段时日後才会再回到铸剑谷。您此後若是遇上了难解之题,就请千万再回到铸剑谷来,老朽或许有办法帮忙。”他详细地说著,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别有涵义,谨慎地在布著往後的每一步棋。
    就算是上苍注定,他也想力拼看看,或许总还有著一线奇迹,他不愿意放弃。他在心中祈求著,那个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年轻男人,会听得进他的只字片语。
    若芽命中注定了要遭受死劫,要承受世遗最残忍的伤害,她命里注定要死在世遗手上。只是在劫难到达之前,海禹刻意将若芽交给世遗,希冀著两者要是有了些许感情,在执行残忍的死刑时,若芽所受的痛苦,或许不会那麽地深重。
    若芽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去,清澈的眼眸里有著担优。最近她总是听到父亲用这种声音说话,语调中充斥著忧伤。
    父亲是有了什麽困扰?是否就是因为那些困扰,所以父亲才突然要离开铸剑谷一趟?
    她挣扎著想上前去,想开门瞧瞧父亲的神色,但是身後的荆世遗却仍不放手。
    为了限制她的行动,他的手更往蓝纱内探去,甚至捏握住她的丰盈,有力的五指揪扯了那件白缎兜儿。”你再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麽事情来。”他低声说道,眯起黑眸看向木门。他不准备让海禹打断这一切,更不准备让海禹有任何防备之心。
    描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朗而中气十足。”海爷,马车备妥了,您请上车吧!”马嘶声断续地响起,伴随著描奴的咒骂。”唉啊!这畜牲咬我。”
    隔著木门,又是一声叹息传来。”荆公子,这段时日小女就请托您多加照顾了。”语毕,海禹拄著竹杖慢慢离开。
    多加照顾?世遗在yīn暗的房中冷笑,视线游走到了怀中的娇小女子。
    海禹若是知道,他打算如何的”照顾”若芽,大概会惊骇得魂飞魄散,火速将他逐出铸剑谷,绝对不会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上。
    一直到马车的声音响起,又逐渐远去後,他才松开了捣在她口唇上的手。”爹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连忙焦急地叫唤著,却已是徒劳无功。铸剑谷中的匠师们开始铸造兵器,此起彼落的打铁声淹没了她一声声的叫唤。
    她不明白父亲最近的行径,竟会没有交代详情,就离开了铸剑谷,且在离开之前,竟然还请托一个男人照料她?
    虽然困惑,美丽的脸儿也忍不住羞红。央托一个旁人照顾自家女儿,这与许婚有什麽差别?爹爹会是想把她许给他吗?或者是,她带著他回来时,看向他的表情泄漏了心中的迷惑思绪?”别叫了,人已经走远了,说不定已经离开铸剑谷。”荆世遗慵懒地靠在她的耳边说道,啄吻著她的耳,一寸寸地舔吻著,模样气定神閒。
    他心里有数,这个单纯的小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肌肤上的灼热酥麻,让她一震,神魂被拉回了眼前,低下头竟发现他锄黑的掌再度探入衣衫,在她的兜儿上蠢动著。她羞怯难当,连忙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荆公子……”她只能说出称谓,却不知该如何唤他。
    称他公子,似乎太生疏了些,他的行为举止,都已经超过了发乎情、止乎礼的范畴,她不曾经历这些,深深地感到手足无措。
    他耸肩一笑,松开了双臂的籍制,料定了她已经无计可施。海禹先前那番话,以及如今的离去,恰巧称了他的心,方便他进行原先的计划。
    她得到了自由,连忙冲到门边,将门打开。然而眺目望去,也看不见马车的影子,父亲跟描奴已经走远了。她的心里有著难过的情绪,那种情绪好难解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只是短暂离别,就会让她感到这麽难过?
    纤细的步伐踏出了门口,她几乎就想追上去。只是走了几步,腰上就猛地一紧,她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回了屋子里。她被撞得岔了气,不停地喘著,仰起头看见了他晶亮闪烁的黑眸。”不许走,你必须留下来,教导我关於铸剑的一切。”他一字一句地说著,在审视她时笑得格外满意。
    那笑容,有几分像是她见过的野地豺狼,无情而残忍。她该是看错了吧?他曾经出手救过她,怎麽会是无情的人?
    她被父亲留了下来,从今而後的一段日子里,必须教导他关於铸剑的种种。他的眼里有著对上好兵器的渴望,她必须帮助他铸成最好的刀剑。
    不知怎地,他眼里的渴望,让她有几分的心慌
    ★★★
    久未动用的铸剑炉中,从通天炉引来了烧红铁汁,整间屋子燥热极了,火焰与铁汁让屋内充斥著火光。
    若芽手申持著柳条,站在剑房外,不太敢靠近铸剑炉。
    而世遗却早就一脚踏入剑房,黝黑的肌肤在火光下更加醒目,他俊朗的眉目有著危险的氛围。室温过高,他就算是内功深厚,却也被逼出了一身汗,这样的温度,怕是寻常人受不了的。
    他回头看了若芽一眼,嘴角微勾,利落地褪了上身的所有衣衫,转眼间已经半裸。
    她匆促地避开视线,不敢再看,但是按捺了一会儿,却又偷偷用眼角瞄著。从小看惯了男人的裸体,但是她从不曾知道,原来男人的体态也可以是好看的,他精悍的身躯,像是美丽的动物,充满了力量。”你不开始教授吗?美丽的夫子,我是你的学生,你不解说,我不知该如何动作。”他询问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知道她有多麽不安。
    温度很高,看见他的笑容,知道被他逮著了她忍不住的偷偷窥视,她的脸更红了。
    若芽走到铸剑炉旁,用火光掩饰她的羞窘。火光映在她脸上,添了几分艳丽,肌肤上浮现点点香汗。”将通天炉内的铁汁引来,之後就是个人的捶铸。先以熟铁生铁相接,来回打造重叠,制出胚型,如此至少反覆三十六次,使剑身能承受千锤百炼。”她慢慢解说著,说著已经太过熟悉的步骤。她爹爹是绝代名匠,她从小已耳涌目染。”之後将剑的雏型放人冰冽的井水中,是为’淬火法’,用以让剑面坚硬;到此程度,若有锈蚀者,弃之不用。而後就是连串磨刃、挫刀、开锋等手续。””没有什麽口诀吗?”他靠了过来,在满炉铁汁旁贴近她,徐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吞吐。
    她此刻所说的,都是一般铁匠都知道的步骤,而他不相信铸剑的方法仅此而已。海禹是绝代的铸剑匠师,该是有著不为人知的方法,才能够铸造出最好的宝剑。
    那些秘诀纵然不肯外传,也不会对唯一的女儿有所隐瞒。
    若芽摇了摇头,不安地回关看著他。他的唇近在咫尺,让她想起了先前那匆促的一吻。”在典籍上有记载。铁兵薄者为刀剑,刀剑绝美者以百炼钢包裹其外,其中仍以无钢之铁为骨。若非钢表铁里,则劲力所施,即刻折断。”她叨叨地念著记亿里那从典籍上念来的方法,掩饰著心中的紧张。
    他为什麽要靠得这麽近?这里好热,她简直快无法呼吸了。
    他眯起眼睛,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难道就只有如此吗?他要的不是按部就班的步骤,而是一蹴可几的秘诀,他期待复仇已经太久,没有时间再等待。
    是手段不够激烈,所以她迟迟不肯透露吗?
    温度很高,他可以看见她雪白肌肤上的汗水,黑眸中的眸光转为深浓,因为情欲与图谋不轨而氤氲。他决心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掌握她的一切秘密。”你在流汗,很热吗?”世遗俯下身来,低声问著。”我很怕热。”她被他的目光催眠,呆愣地点了点头。他高大挺硕的身躯贴了上来,先前被打断的情欲火苗,如今再度燃烧,如同铸剑炉里的火焰一样旺盛。
    他微微一笑,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提抱人怀。她那麽娇小,简直没有什麽重量,抱进怀里,是最销魂的软玉温香。”你的衣衫都湿透了。”他低下头去,没有吻她,却舔去她肌肤上的汗水。”不热吗?若芽,你不是很伯热吗?”他问著,重复著那些问题。
    她紧闭上眼睛,不断地颤抖,感觉到他搂抱著她,来到了剑房的角落。那里有一张木桌,是用来做著铸剑完成後的细部工作,历年不曾有人使用,她先前在整理剑房时,才在木桌上铺上棉布。
    他将她带到了木桌之上,轻轻放下。他强壮坚硬的双腿挤开了她修长的腿儿,硬是站在她的双腿之间,那姿态格外的亲密,不许她并拢双腿。她最脆弱柔软的一处,仅隔著薄薄的衣衫,被强迫贴著他已然亢奋的男性坚挺。
    若芽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不安地看著他。当他俯视著她,她的心忐忑得好想逃开,那双黑眸里明显宣誓著掠夺的意图。为什麽温度这麽高,她竟还会发抖?
    世遗的上身衣衫已经褪去,黝黑的肌肤在火光之下更是耀眼,她忽地察觉自己的双手还放置在他强壮的双臂上,羞得连忙放开。”我……我必须继续解说铸剑的……”她吞吞吐吐地说著,也不是责任心使然,而是知道再不阻止,他肯定会做出某些事情来。”那些可以等。”他慢条斯理地回答,有著刀茧的拇指滑过她柔嫩的红唇。他心中早有了布局,复仇的坚决掌握了他的思绪。
    她想挣扎抗议,但是在抬头的一瞬间,他的唇就已经俘虏了她,灵活的舌探及了她的口中,纠缠著她的小舌,吸吮她口中的香甜。她瞪大了眼睛,却因为从他身上汹涌袭来的强烈快感而晕眩,四肢百骸都在他的摆布下筋酥骨软。”不……唔……”她只能在他的舌反覆的刺探间,发出无助的单音,那声音却更类似於软软的娇吟。她逐渐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要紧紧地攀附著他。
    若芽闭上眼睛,却更加敏锐地察觉到两人间的亲腻。他紧贴著她双腿之间的地方,灼烫而坚硬,有如一块烙铁,威胁著将要灼疼她最细致娇嫩的部分。
    黝黑的掌游走在蓝纱衣衫上,来到她的领口,一个巧劲就扯开了蓝纱,她晶莹洁润的肌肤上,只剩一件白缎兜儿。隔著绸缎,她xiōng前可爱的蓓蕾隐约可见,他的吻离开了她娇喘不已的唇,婉铤而下,啃咬著她细致的颈项,再吻住她颤抖的蓓蕾。”荆公子!”她惊呼著,不能想像这麽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他的举止这麽霸道,她无法反抗,就连挣动的双手,都被他以单手握住,箝制在颈侧。
    他反覆吮弄著她的蓓蕾,先是吸吮,继而轻咬,挑弄得她全身发抖。
    强烈的快感像是波涛,她惊喘的声音,因为他的挑逗,逐渐变成无助的娇喘吟哦,紧绷的娇躯随著不断来袭的欢愉而颤抖。”喜欢吗?”他在她紧闭著双眼、又羞又怕地承受时,勾起嘴角邪笑著询问。
    若芽咬紧了唇,用力地摇摇头,想在他制造出的欢愉波浪中维持些许理智。她不该这麽堕落放荡的,怎麽能够随著他的举止软化,由得他万般摆布?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他用舌顶开了她咬紧的牙关,缓慢舔著她被自己咬疼的红唇。”张开眼睛。”他诱哄著。
    她不愿意听从,抗拒著在他手里化为软泥的冲动,将头转过去。而黝黑的指掌竟转眼间窜入她的白缎兜儿,捏弄著粉红色的倍蕾。肌肤接触的强大震撼,让她骇然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世遗的指尖揉捻著,看著她面色酡红,不断挣扎与轻吟,像是被他引起的感觉吓坏了。”我不许你咬著唇,这样会伤了你自己的。”他的声音温柔,黑眸不断闪烁,有著情欲的痕迹,却也别有意图。”请你别这样。”她无助地低语著,不知道该怎麽办,简直就快要哭出声来。
    纵然在他出面相救时,那俊朗英武的模样就已经让她柔情深种,且当爹爹将她托付给他时,几乎就等於是定了她的终身。但她终究是个姑娘家,从未识情滋味,怎麽晓得他如今的举止代表著什麽?”我情难自禁,若芽,你不明白吗?我求你爹让我留在铸剑谷,不只是为了铸剑,也是为了你。”他吻著她的居,不断地劝诱她。”在沈皓手中救下你时,我就已经动心,你难道还不懂?连你爹爹都明了我的心机,在临行前也将你交给了我。”他将前因後果说得理所当然,举止则既霸道又温柔,编织了最细的网,让她没有逃脱的机会。”不行的,爹爹他还没有真的许婚……”她不安地想推开他,挣扎著想要下桌去。
    就算是她心中已经有了他,就算是爹爹已经默许,但他们如今的所作所为仍是太过惊世骇俗。就算真要有什麽亲腻举止,也该等到她成了他的妻子才行啊!
    他黑眸一眯,看出她想逃开的意图,双臂猛力地搂紧了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嫣红的脸。”不许走。”他的双臂环紧,将她压往他xiōng膛。
    若芽困难地想保持平衡,但是他的力量让她难以控制地往下滑去,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两人相贴之处,她的双腿被迫分开,紧贴上他腿间如钢似铁的灼热。
    她低呼一声,困难地蠕动著,想要找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她双腿间抵著他的身躯,这样的姿态太过放荡,她的双颊因为羞窘而红透了。
    他看出她的困窘,却只是毫不伶惜地低笑一声,双手顺势一扯,将她全身的蓝纱都扯开,随意丢在一旁,将她只著白缎兜儿的身躯更往下推去。
    若芽的双腿被他强迫著分开,他的手掌在白嫩的大腿内侧游走,最柔软的一处摩擦著他的肌肤。”唔……不可以……”她颤抖地低语著。当他粗糙的肌肤隔著亵裤摩擦到敏感的花核时,她软弱地剧颤著,体内像是有惊雷闪过。”若芽,有什麽不可以?你迟早该是我的人了,”他的呼吸沉重,看著她娇媚承欢的模样,竟也无法把持。是因为许久末近女色,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吗?他应该只是算计著一切,怎麽会对她动了情欲?
    她慌乱地摇著头,黑发乱飞,落在两人赤裸的身躯之间,沾上了汗水。她香汗淋漓,秀眉紧蹙的模样,看来格外艳丽诱人。”不可以的,我们不可以这麽做。”泪水盈在她美丽的大眼中,轻眨几下就纷纷掉落。
    他怎麽能这麽逼迫她呢?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麽办?
    世遗看见她的泪水,不由得低声诅咒。”该死的,别哭了。”他焦躁地眯起黑眼,重持自制。”别哭了,今日我不会要你就是了。”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她吸吸鼻子,知道获得了缓刑。她试著要并拢双腿,逃开他的箝制,但是他却还不放手,就连双手都还放在她羞人的那处柔软上。”你不是说……不会要我了……”她怯怯不安地问著,只希望他能挪开双手。”我说了今日不要你,却没有说今日不碰你。”他嘶声说道。因为长年持剑而有著粗糙刀茧的拇指,放置在她的花核上,反覆揉弄著,”感受我,环住我,好好适应著、感觉著,我要你等著,直到不久之後,我真的进人你的体内要了你。”他另一手扯起她的黑发,强迫她看著他。
    她难以支撑体重,更往下滑去,他的指尖在她体内反其挑动著,摆布得她魂不附体。”不……求你……别这样……我受不了……”她无奈地承受他灼热的视线,以及他亲腻的亵玩。”就是要让你受不了。”他额上有著汗水,双目里闪烁著光亮,拉近她美丽的脸庞,不容拒绝地逼视她。”你是我的,知道吗?”他就是要她承认。
    若芽不断喘息著,因他不断进人撤出的指而低吟轻,一双眼睛有著水雾、充斥著无助的娇柔,呼出的气息有著少女动情後的芳香。”知道……若芽知道……”她在他强大力量的逼迫下,顺从著他的所有询问,连神智都不清了。
    他是那麽地可怕,有著掌握她的力量,她成了他手中的琴弦,随著他的恣意而挑拨。快感一阵又一阵,他反覆折磨著她,不肯停手。
    终於,体内的紧张感累积到了顶点,绝顶的欢愉全凝在她体内,像是烟火一样的爆发,她体内的那根弦终於绷断。
    若芽低喊一声,攀附在他高大的身躯上,紧紧闭上双眼,因为太过强烈的欢愉而陷入昏厥。
    他的肌肤上都是汗水,他将昏迷不醒的她抱回了木床上。
    若芽昏睡著,脸颊上有著诱人的晕红。他紧贴著她的身躯,在她身侧躺下,靠在她的耳边低低说话。”海若芽,你是我的了。”他的脸上有著苦苦克制的汗水,却也有著邪恶的笑。
    那一夜里,在昏迷不起的梦境中,若芽梦见自已被最残酷的恶鬼追逐著。那恶鬼玩弄著她,让她心碎神伤,而後将她投入了最炙热的火焰里。当她被火焰吞噬时,终於看清了恶鬼的长相
    最残忍的恶鬼,竟然生得与荆世遗一模一样!
    第四章
    铸剑的日子是辛苦的,大量的火焰熔了铁,高热逼出汗水,重复著熔铁与捶打的过程。
    他记得海禹曾经说过的话:最适合剑客本身的刀剑,该由剑客来铸造,铸好後刀剑要以剑客的鲜血开锋。荆世遗在火焰旁专注的守候著,期待著能够炼铸出最好的兵器。
    他将要对抗的,是那柄无坚不摧的”冰火”,只有在铸剑谷,由绝代匠师女儿教导下,他才有可能铸造出最好的刀剑。
    若芽先是教导了他关於铸剑的一切,而当他开始真正接触那些工具时,她就退到一旁去,不敢上前打扰。
    剑房里有很奇怪的气氛,甚至比她爹爹亲自铸剑时更加骇人。她钜细靡遗地教导了他,但是他的悟性比谷内任何铸剑师都好,如同海绵般大量吸取著知识。
    气候炎热,在剑房内的温度更高,她取了干帕子来。只是站在剑房前,激烈的热气就几乎要让她难以呼吸。她好怕热,而他偏偏又像是著了魔似地一头栽进铸剑的工作里,黑眸始终紧盯著那炉烧红的铁汁,日夜不分地守在炉旁,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她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热气吹在肌肤上的感觉是刺痛的,蓝纱下的肌肤已经浮现点点香汗。”你歇息一下好吗?”她小声说道,心中有著深深的担忧,不忍心看他如此苛待自己。
    爹爹说铸剑是种业障,那些鬼与神都会环伺一旁观看,而当世遗铸剑的时候,空气中都弥没著一股压迫感。他的双眼里有著比炉火更炙热的火焰,嘴角抿成了仇恨的弧度,像是被什麽东西附身了一般;瞪著炉火的神情,如同正瞪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干帕子接触到了他的裸背,将黝黑肌肤上的汗水都拭乾,她轻柔地擦去他身上的汗水,心疼著他。
    他转过头来,扔下了手中捶打的工具,愤怒的神色让他看来更加高大,在看著她时并没有流露半点温柔,反而野蛮得让她心惊胆战。”混帐!为什麽我只能打出这些破铜烂铁?”他低吼一声,咬紧了牙,连黑发上都有著汗水。用丢掷沉重器具的动作,宣泄著心中的愤怒。
    若芽看著被他丢弃在一旁、称之为破铜烂铁的半成品,心中闪过惊讶。那些未开锋的剑,已经是难得的百炼钢,而他竟都看不人眼,鄙视地扔到一旁。她完全无法想像,到底需要什麽样的神兵利器,才能让他满意?”你是不是太过求好心切?在我看来,这些兵器就已经够好了,或许你可以试著为它们开锋,说不定——”她的衣衫被猛地扯住,连脚尖都高地两寸,整个人转眼悬空了。她惊骇地看著他,几乎要以为他凶恶的模样是准备伤害她。
    世遗扯起她的衣襟,逼近她的脸,表情只能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他被复仇的焦急情绪掌控,在此刻没有半点伶香借玉的心情。”好?这些东西能称之为好?这些刀剑只怕是连那人的一剑都挡不住,我要这样的破烂东西来有什麽用?!”他讽刺地扭曲嘴角吼道,克制著摇晃她的冲动。
    在手掌下的女性躯体是那麽纤细而柔弱,没有任何抗拒的力量,他若是用力一些,她那身骨架说不定就散了。那双美丽眸子里的恐惧与不安,让他稍微平静下来。半晌之後,他才控制了手部的肌肉,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若芽对他还有极大的用处,他不该吓著她,免得她会惊觉危险而逃开,那麽一切就将前功尽弃。
    他一点一滴地召唤自制,克制著自己激烈的情绪。他该以情欲或是何爱诱惑她,不该轻易吓著了她,否则一切将会前功尽弃。”世遗……”她不解地低喃他的名字,心中困惑极了。当他不再凶恶地逼视她,而是松开对她的紧迫箝制,用那双强壮的手臂将她抱到xiōng前时,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恐惧在心中浮现,但很快她就被她抹去,她在心中轻化自己,怎麽能够怕他呢?在内心里,她明白今生就该是他的人了,先前由得他亵玩,推抵在木桌上摆布舔吻的情景,只要一回想起来,总是会让她羞红了双颊。
    他也是认定了她会是他的妻子,才对她有那麽亲腻的举止。那麽,她就该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只会仔细地保护她。
    她在心里默认了他是她的夫君,於是更是倾囊相授,想帮助他铸出最好的刀剑。
    在那次的温存後,他不曾再有过太亲腻的举止,全心投人铸剑之中。她的心羞怯却也笃定,没有任何的怀疑。
    只是,他在铸剑时所流露的神情是那麽可怕,既残忍又无情,好几次她都只敢站在剑房门口,被他像恶鬼一样的表情吓著,不敢上前一步。
    他困难地深呼吸,将她的脸压在赤裸的xiōng膛上,不让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另一种他刻意隐瞒的、不让她看见的面孔。”对不起,吓著你了。”他缓慢地说,等心情稍微平静後才抬起她的脸。”若芽,你该知道,铸出好剑对我有多重要,你要尽全力帮助我,千万不可有任何隐瞒。”他在诱惑她,希望她毫无保留地教导他。”我没有隐瞒,我教导你的就已经是全部。最好的铁矿、上等的煤与炭,以及细微的步骤,我没有半分遗漏的悉数教给你了。”她看人他的眼睛,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什麽不满。他的要求,比谷内任何一个优秀的匠师都严苛。”不对,那绝对不是全部!若芽,你再想想,还有什麽方法是你爹曾经说过的,他一定曾告诉过你什麽方法,可以铸造出最好的刀剑。”他轻摇猜她,期待她说出什麽方法,能够帮助他转眼间铸成最佳的兵器。
    若芽低下头来思索,细致的眉目紧皱著。她费尽心思去想,仍想不出什麽曾经遗漏的步骤,若是爹爹还在铸剑谷内,或许可以给她一些提点,偏偏爹爹在这时此谷了,只有描奴送回的信鸽,捎来他们平安无事的消息。”你别心急,我们再从头来过,好吗?”她的手轻轻覆盖上他赤裸的xiōng膛,脸颊有些嫣红,还不习惯这样的接触。
    他眼中闪过愤怒,却没有发作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扯唇露出微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好,我们再从头来过。若芽,这一次,你去替我再找来最好的材料,我需要这铸剑谷中最好的原料,或许连工具都必须换过。你爹爹有私藏工具吗?你知道是藏在哪里吗?请帮我拿来这里,我需要那些工具,好吗?”他靠在她耳朵旁边说著,声音很是温柔,与他眼里闪烁的冷酷截然不同。
    若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却因为他那麽温柔的语气而脸红。先前在角落的那张木桌上,他抚弄著她最柔软的那处肌肤时,也是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好。”她匆促地答应,就推开了他,不让两人的身躯再紧贴著。
    在蓝色的纱衣之下,她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汗水,是因为剑房内蒸腾的热气,也是因为他的靠近。她有些胆怯,怕他又会像先前那麽对待她,对她做出那麽亲腻的事情,所以这些时日她总刻意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她温顺而严守礼教,虽然真心恋慕他,却不愿太过离经叛道;就算真要温存缠绵,她也希望能够等到两人成亲之後。
    世遗口口声声说著,铸剑对他极为重要;又对她说著,希望她帮助他尽速完成这一切。是因为他也心急著,要在铸创完成後,迎娶她成为他的妻子吗?
    想到此处,她的心里浮现了甜蜜,脸儿更加羞红。”那我出去了。”她小声地说道,抬头偷瞧了他俊朗的眉目一眼,之後快速地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若芽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尽全力地帮助他。等他铸成了剑,完成了心头的事情,再拿著铸成的好剑回来,爹爹也该是会更加愉快地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吧?
    世遗站在剑房内,看著她离去,他黝黑的指掌慢慢握成了拳头,嘴角的笑容变冷。
    他一定要铸出最好的刀剑,无论牺牲任何人,他都在所不惜。
    为了复仇,他将不择手段!
    ★★★
    铸剑谷外,种植著一片柳树。
    柳枝是铸剑过程里必备的物料之一,铁汁必须用铆枝搅弄,而後产生变化,才成为熟铁。铸剑谷外的这一片柳树林,就是让谷内的匠师们攀折後,用来搅弄铁汁的。
    若芽戴著蓝纱笠儿,清澈的双眸凝著专注的情绪,仔细地在挑选著柳枝。她为了帮助世遗铸出好剑,费尽了一切心思,为他取了铸剑谷内最好的材料,也让他入了爹爹的铸剑房,取走了爹爹的工具。虽然这样的决定有些对不住爹爹,但是她的私心已经偏向世遗,无法再多加考虑。
    奇怪的是,爹爹的铸剑房竟奇异地没有上锁。是爹爹也料到了世遗会需要那些工具,所以默许了吗?她心里的罪恶感,因为这样的猜测而稍微减少了一些。
    她攀折著柳枝,将柳枝放入篮子里。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耳畔原有的清脆鸟声消失,四周转为死寂,柳树林里宁静得有些诡异。她没有察觉不对,继续攀折著柳枝,直到身後不远处,传来一声枯枝断折的声响,她才诧异地回过头。
    有那麽一瞬间,她猜测来人会是荆世遗,或许是他不耐她久久没有回去,来这里探寻她的形迹,
    只是,映入眼眸中的,竟是沈皓那张带著yín秽微笑的俊俏脸庞。若芽惊骇地低呼一声,急忙想要後退,但是背脊却追到一记重拍,她跌入沈皓的怀里。”还想逃开吗?这里可没人能来救你了。”沈皓笑意加深,紧扣住若芽的身子。
    惊慌的若芽不停挣动,想自沈皓的箝制下脱身,张口欲呼救,一块洒上迷香的帕子已经覆盖上她的口鼻。”唔……”她因为恐惧而喘息,只是吸入更大量的迷香。无力的昏眩窜人她的神智,脑海中无尽的呼救言语都没有时间说出口,她纤弱的娇躯已经倒进沈皓的xiōng膛。
    看见绝色美女转眼手到擒来,沈皓的笑更加开怀,他端起若芽的下颚,审视她娇美的容貌。她虽然昏迷不醒,却没有减少任何姿色,仍是像他第一眼见到时的那麽令人惊艳。”果然是绝色美人,值得我费尽心思追了消息,还在这里潜伏苦等时机。”他抚摸著她细致的肌肤,贪婪地就要吻上去。”到底,你还是落在我手上,这一次,谁能来救你?”他微笑著。
    是因为先前得不到她,所以增了他的欲望吗?这一生美女见得多了,能让他如此魂牵梦系的,她还是第一个。要不是先前在茶棚外,出现那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他大概早已尝过这小女人的滋味。”少爷,请尽速离开,此处不宜久留。”护卫的目光看往铸剑谷内,眉头紧皱。他也听过铸剑谷的名号,知道这美人儿是绝代匠师的掌上明珠,沈皓这样的举止,其实太过冒险。”给我闭嘴,我的行径轮得到你废话叮嘱了?”沈皓厉声喝道,若不是因为美女已经抱人怀里,护卫这番劝阻肯定会追到他愤怒地鞭打。”属下只是代替庄主在关怀少爷。”护卫恭敬的态度不变,视线稍稍挪向昏迷不理的若芽,眼底浮现一丝怜悯。可怜的女人,被少爷看上,这样的厄运可是比被卖人青楼更加悲惨。”关怀?那是关怀我吗?是怕我又惹出什麽事,坏了他的名声吧?”沈皓冷笑一声,抱著若芽跃上骏马,他回身一扯缰绳,对著铸剑谷话出狂妄的笑。”走,回聚贤庄。”美女已经到手,不必要再停留。
    由沈皓领军,四人轻骑扬起一阵尘土,掳了若芽转眼离去。
    ★★★
    空气中有缥缈的香,若芽逐渐醒来。
    所有的知觉慢慢苏醒,盖在身上的被褥,不像是平日的棉质料子,而是细致的锦缎。她困惑地理过来,看见头顶华丽的雕梁床柱,身躯还是酥软无力的,她艰难地掀开被褥,坐在床沿,感觉还有些头重脚轻。”怎麽回事?这里是哪里?”她低语著,转头看看四周。刚刚醒来,她还没清醒,尚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
    房内的摆设十分华丽,不像是一般寻常人家,甚至还有崭新的梳妆抬,铜镜旁边有著无价的珠宝及许多刚刚剪裁好的衣衫。她的手抚在xiōng前,发现连贴身的兜儿都被替换成精工纺绣的纱绫。
    视线接触到桌上那块帕子,所有的记忆都回到脑中,她惊慌地想站起身来,却又力不从心。
    她想起来了,在柳树林里,沈皓突然出现,用迷香迷昏了她。
    门上传来声音,雕工精致的门被推了开来,她紧张地回头,双手本能地抓紧xiōng前的衣襟。
    入内的是个丫环,只见她面无表情地捧著盘子,将盘子放到了桌上。”姑娘请用膳。”丫环慢慢说道,连视线都不看向若芽。”请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若芽不安地问道,像是看见了救星,纵然脚步虚软,也撑著走上前去,抓住丫环的衣袖。”这儿是聚贤庄。”丫环刻意避开视线,不想看若芽楚楚可怜的容貌。”聚贤庄?”若芽惶恐到极点。她对这个地名还有著记忆,先前在茶棚里,沈皓就曾提及要掳了她到此处来。难追她的猜测真的没错,自己还是逃不开沈皓的魔掌,被带了回来了
    丫环双手一紧,正在承受著良心的苛责。她也是个女人,何尝愿意看见另一个女人道受这麽不幸的命运:她怜悯地看向若芽,叹了一口气。”你要认命,被少爷看上而带回庄里来,你就注定逃不出去了。不要奢望著离开这里,等会儿少爷来时,记得好好伺候他,伺候得他高兴了,说不定就不会太快对你感到厌倦。”她看著若芽,为那张美丽的容貌惊叹。
    但女人生得美,反倒是厄运的开端,被少爷带回庄里,几乎就注定了非死不可。这些年来少爷时常掳回美女,但是为了避免事迹败露,那些美女总是在少爷厌倦之後,被庄主派人”处理”掉了。”不!我不愿伺候他。”若芽拚命摇头,泪水都滑下粉颊。”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我是已经许了人的。”她想起了荆世遗,心中更是焦急。他会发现她不见了吗?会不会来救她?
    丫环又是一叹。”就算你是许了人家的也罢,少爷不会放你走的。”就算是有夫之妇,少爷也是不会放过的。所以,姑娘,你——”一阵风压扫来,正中丫环的xiōng口,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响声。
    丫环的肋骨转眼被打断数根,张口哀嚎时吐出鲜血,撞断了窗棂飞出屋外,重重地摔跌在石地上。石砖上,慢慢地漾出了一摊血泊。”多话的奴才。”沈皓冷笑一声,转弄著手中的长剑。他只是运劲出力,连剑都尚未出鞘,先前那一击若是拔剑出招,那丫环大概已经当场被斩成两截。”啊!”若芽颤抖地瞪大双眸,纤细白撇的双手覆盖著唇,阻挡了那声惊骇欲绝的尖叫。”美人儿,你可别害怕,我不是存心吓你的,是那奴才太过多话,我才给她一些教训。”沈皓走了过来,满意地看著若芽。”换上他挑选过的衣服,她看来更加美丽,这样的绝色可谓难得。他舔了舔唇,有点迫不及待,俊美的脸上满是邪意。”不,不要过来!”若芽吓坏了,绕著桌子就想逃开,双腿却不断发抖。她早知道沈皓的残忍,但是再次见识到,却更加怵目惊心。”你喜欢玩这游戏吗?”沈皓很是纵容,懒懒地陪著她绕著桌子,料定了她已经无处可逃,所以不慌不忙。这个美人儿,今日注定会被他吃了。”我……我求您放过我……我已经许了人家了。”若芽摇著头,泪水不断流下来。爹爹说她有劫难,而她心中惊恐地认定,沈皓就该是她命里的劫难。难道,还不能与世遗结为连理,她就要丧命在沈皓手上吗?”许了人家又如何?我看上了你,你就算是许给了当今皇帝,我也有能耐把你夺了来。”沈皓狞笑著,猛地就扯住了她,毫不伶香借玉地将她丢在绣榻上。
    若芽被那强力的一丢,撞得头昏眼花,迷香的药效还残留在体内,她的四肢还没有什麽力气,而沈皓又这麽粗暴,她根本无力反抗。”世遗!”她慌乱之间喊出他的名字,本能地寻求救援。”啧啧,美人儿你可喊错名字了,这张嫩唇儿理应只该喊著我才对。来,乖乖地喊声’皓爷’,最好吐气如兰,伴著几声娇喘,那双眼儿要瞧著我,神态再哀怨些、再柔媚些,那模样才销魂啊!”他邪笑著推倒若芽,就要玷污她,完全不顾她的挣扎。练过武的体魄强健有力,强势地欺身而上,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是对手。
    已经感觉到沈皓的气息吹吐在她的颈後,若芽连忙翻身想要躲开,却听到背後传来冷笑。领间的绣花圈儿从後方一紧,接著是听地一声,她身上精致的衣裳登时被撕破了一半。”公子,请住手!”她呼喊著,顾不得会摔疼,急忙地滚下了绣榻,狼狈地跌在地上。她的头发散乱,发簪盘不住云鬃,斜斜地插在发间,更添了她的柔弱模样。”喊声’皓爷’,喊得我高兴了,我再考虑放不放过你。”他口是心非地说著,笑著挥开手里残破的衣裳,利落地跳下绣榻,伸手再来抓她。这女人的模样太美了,清纯得让人想要染指,他的欲望强烈疼痛,无法再忍耐了。
    若芽拚命地摇头,连接眼泪的时间都没有,笨拙地往敞开的木门移动而去。在情欲方面,只有世遗曾经领著她窥见一二,但是世遗虽然坚持,却没有伤害到她半分。眼前的沈皓,却是个残忍的禽兽,她若是不肯屈从,大概也是死路一条。
    只是,比起被这禽兽凌辱,她情愿死!
    她深吸一口气,翻身就往庭院奔去。在庭院的石地上,还有著丫环的尸首。”笨女人,非要逼得我生气!”沈皓眯起眼睛,喃喃自语著,足尖一点已经窜出屋外。他势子未停,也不管会不会伤到她,砰地一声就将她踢倒在地上。”地方是你自个儿捡的,想要光天化日之下享乐,让往来的奴才大饱眼福吗?那好,大爷我可以奉陪。”他狰狞地笑,动手开始撕她的衣服。
    若芽咬紧了牙,因为沈皓的粗暴举止而疼痛著,肩上挨了一端,她疼得晕眩。心中无限恐惧,双眼也是紧紧地闭起,不愿意目睹这一切。她逃不掉了,难道就要这样被凌辱?
    身上的衣衫被撕光,只剩一件兜儿,覆盖住她雪白的肌肤。沈皓的双眼发著兽性的光芒,舔著嘴唇,动手捏玩著若芽柔软的丰盈,不在乎这麽粗鲁的举止是不是会弄疼她。
    因下身早已疼极了,他不耐地一扯裤带就将衣衫扯到一旁去,双手用力地拨开她滑嫩的双腿,急切地就想要一逞兽欲,对於若芽的拚命挣扎完全咒之不理,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拳头根本无关痛痒。
    忽地空中有光影闪过,夹带著强大的剑风,沈皓心中一惊,连忙推开了颤抖不已的若芽,用尽力气往後一跃。剑风由空中划来,在若芽身畔三寸之处落地,内力之惊人,发出轰然巨响,石地迸碎,竞被刻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为了保住性命,沈皓连裤子都忘了穿上,裤头半褪地站在一旁,模样十分狼狈。”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败我兴致?”他吼道,表面看来镇定,其实心里万分不安。那一道剑风太过凌厉,他方才动作要是再慢上一些,只怕命根子已被削去一截。
    屋檐之上的深灰色身影一跃而下,冷冷的眸光扫过沈皓,高大的体魄被灰黑色的斗篷包住,当风扬起,斗篷鼓动时,他的神态如同一头桀惊的苍鹰。
    荆世遗的眸子接著看向衣衫破碎、瑟缩在一旁不断发抖的若芽。她的眼里都是泪水,除了恐惧外,怕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沈皓实在把她吓坏了。
    他的嘴角一扭,看不出内心真正的情绪。”这个女人,不能让给你。”荆世遗冷漠地说道,手中的沈铁剑仍以暗红色的布料缠著,尚未出鞘。浓眉紧紧皱右,他略略环看四周,心里有著不耐的怒气。
    若不是发现了若芽被掳来此处,他还不想冒险前来聚贤庄。
    时候未到,他还没有得到足以与”冰火”抗衡的好剑,但是若想铸成剑,又缺不得若芽。他迅速地思索,权衡此举的得失後,决心人聚贤庄抢人。
    当看见娇柔的若芽几乎被沈皓凌辱的时候,他的心中浮现某种激烈的情绪,有一瞬的时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有些困惑,因为不曾遭遇过这种情绪,所以根本也不明白,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
    他会入聚贤庄来,只是因为她对他仍有利用价值,他需要她帮忙铸剑,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吗?”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入了这庄子,本大爷就让你有命来、没命回!”沈皓冷笑著,圈指在唇这一吹,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四周转眼间窜出了许多黑衣人。
    聚贤庄的庄主沈宽名声响亮,与朝廷的关系也密切,庄院内自然培训了一批武师,负责保护沈家家眷的身家性命,沈皓刚刚那一唤,把埋伏在暗处的武师们全唤了出来。”世遗。”若芽挣扎著起身,轻喘著靠在他身上,纤细的手臂用力抱住伸,想倚偎著他的体温,让她惊慌的心平静下来。
    她在心中呼喊求救了那麽久,而他真的听见那些求救声,赶来救她!他再度从沈皓的手中救了她,冷眼横对众多武师的模样像是最神勇的武神,绝对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他。
    在最恐惧危险的时刻里,若芽紧紧地抱住荆世遗,对他的深切爱意已经超乎她所能想像。
    荆世过低头看了她一眼,将她揽入了斗篷中,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还发什麽楞?这人持剑进人聚贤庄,是个凶恶匪类,你们还不快快杀了他!”沈皓大吼著,也不顾若芽的安危,决心要杀了世遗。
    要是让父亲沈宽知道,他因为贪恋美色而又惹上麻烦,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不如狠下心来,杀人灭口了事。虽然心中有些可惜,尚未尝到这个销魂儿,就必须让她魂归九泉,但是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恼怒了沈宽。
    武师们沉声一声喝令,抽出了手中的刀剑,往荆世遗劈了来。一时之间庭院内满是刀光剑影,金石交鸣的声音很是骇人。
    一开始世遗只是搂著怀中的若芽,轻松地闪躲著沈家武师们的剑招。他冷静地评估著武师们出招的迅速与套路,数招过後,他嘴角浮现冷笑。
    閒卧在一旁的沈铁剑,也在那抹笑浮现的瞬间,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急动了起来。仍缠绕著暗红色布料的沈铁创,不断地重复著挑刺砍挥,布料在四周纷飞,形成柔软却有力的帏幕。
    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在世遗的手中,组合成了让人捉摸不定的剑招。沉重无比的沈铁剑也彷佛轻若无物,以惊人的速度,每每先一步地压制住了对手的攻势。
    强大的内力甚至贯进了柔软的布料,布料翻动间发出呼呼的风声,在翻飞的同时,每一个冒险触碰的武师,总是转眼被那股深不可测的内力击了出去。
    眼前的武师们一个个倒下,哀嚎声响彻了聚贤庄,世遗嘴角那抹冷笑越来越深,深邃的黑眸中有的只是玩弄对手生命的神色,全无面对敌人的认真跟谨慎。
    沈铁剑越舞越快,带来阵阵飒飒劲风声,在剑风的呼啸声中,武师们的哀嚎声愈来愈稀落,终至完全沉默,四周有著可怕的宁静,地上流淌著鲜血,众武师们非死即伤地躺了一地。
    紧紧偎在世遗怀中的若芽,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身外则拢著他巨大的斗篷。她看不见外面的像况,也听不进那些哀嚎声,被他锁在臂膀间。
    解决了武师们,世遗带著若芽跃向几丈的一棵树下。他缓缓地将若芽放到一旁,并解下了身上的斗篷,覆盖在她半裸的娇躯上。他没说任何一句话,眼神又飘回了沈皓身上。”你,还要杀我吗?”他冷声缓缓地问著沈皓,而手中的沈铁剑笔直地指著沈皓的眉心。
    沈皓的双腿不断颤抖著;先前欺压若芽的猖狂已经消失殆尽,他眼睁睁看著世遗的行径,吓得连裤头都忘了提著,更遑论是说话。”你到底是谁?”沈皓难以置信地摇著头,心中浮现了恐惧。他在世遗的双眼里,看见了最深刻的痛恨,那神情像是在说著,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不可思议的,那麽深沉的愤怒,像是与那个美丽的女人无关,眼前手持铁剑的男人,似乎有著更深恨他的理由。”皓儿,退下!休得无礼,这位可是荆大侠,跟我算得上是故交旧友。”庭院的假山後先是传来一声轻笑,接著是沉稳的嗓音,一个身穿暗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笑得十分和蔼,那双眼睛里隐约闪过些许不为人知的深意。
    若芽敏感地察觉她指下的男性xiōng膛,因为中年男人的出现,瞬间僵硬如石,全身都迸射出强烈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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