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濡倒是没有想到韩天过来的人竟然是韩起,看来韩天的确很需要跟他合作,恐怕真是走投无路了吧!
说起韩起,年轻时在商界也是头黑豹子,自从前两年心脏出了问题,就退下来把公司交给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韩尚青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只知道泡妞闯祸。小儿子韩尚峰虽然有些能力,毕竟随后接手公司时,已经被他那个好大哥把公司的五脏六腑弄得一塌糊涂。
而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契机可能让公司度过危机,谁知道却被向濡给搅了,于是出面跟睿风合作,却又因白以沫那件事又间接得罪了向濡,彻底搅黄了
韩起将向濡递给他的茶杯放下,睨着向濡说:“向侄子,我也就开门见山,希望你能重新考虑跟我们公司合作。”
向濡那种客气的笑容又出现了:“韩叔,我回国也没多久,这地产这一块儿更是一个新起点,我当时就是冲着韩叔您的面子才考虑合作的,我怎么知道贵公司的内部账面那么的乱?我这人说话直白,您别建议,不过现在您早就把公司交给您两个公子在打理,据说大公子这刚不久又上了负面新闻,而您二公子虽然没有什么不好的负面消息,但是据说这昨个儿刚进了医院”
向濡看到韩起的眼神中明显透着异样,想要解释什么,某人却没给机会,接着说:“韩叔别误会,我也不是故意查你们公司,我这人吧朋友多,这绕一圈什么消息都进耳朵里了,就您二公子昨晚进医院这事儿吧,我也就不小心给听来了。对了,这在住院还是回家休养呢?我有空也好去探望探望。”
“太客气了,他没什么大碍,不用劳烦向侄子你担心”说着眉目微皱,故意叹了口气,
“哎,我这两个儿子就是没让我省过心,哪像天华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儿子啊!”
向濡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但是眸子里却深沉没有笑意,他只管听着,端起茶杯慢慢品着,不多言语,不过是将对方的一言一行放在心里罢了。
坐在一旁的林胜男将向濡的表情尽收眼底,暗自腹诽,那个杀伐决断,处事沉稳的向总又出现了。
韩起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向濡,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于是转而打人情牌:“我跟你爸也是老交情了,我这几年身体也不好,你爸这工作也忙,难得见上一面,什么时候有空还是聚聚,这人啊就是这样,不多来往就真的生疏了。”
向濡怎么可能不知道韩起玩的什么花招,于是就着他的话说:“也是,我爸一心想让我从政,我爷爷又要我当兵,结果两样都没够着。所以我这做一开始做生意就没少被他俩奚落,不过奚落归奚落,他们也从不过问我工作上的事儿。说到底,还是韩叔您好,子承父业。”
韩起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向濡的言外之意他能听不出来吗?意思就是说这事儿抬出他家那两个都没用,他自己的公司他自己做主。
韩起点点头,开始使苦肉计:“向侄子你说到这儿,我也就跟你明说了吧!韩天什么情况看样子你也打听清楚了。你说我好,我有什么好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我呢自从前年心脏动了次手术,这大病小病就没断过,身体大不如前。
这韩天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真的不想看着它倒啊!你就当卖给我这个长辈一个面子,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帮叔叔度过这个难关,叔叔打心底感激你啊!”
说着说着竟握上了向濡的手,就差老泪纵横一把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当年吞别人公司的时候,逼得人家差点跳楼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拉谁一把。
向濡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林胜男,林胜男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说道:“向总,您十分钟以后还有个会要开。”
向濡松开韩起的手,说:“韩叔,不是我不帮您,公司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不,马上就要开股东大会,我想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林特助,帮我送韩叔回去。”
完全不给韩起任何一个作秀的机会,本来跟谁合作确实无所谓,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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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以沫最近倒是连续几天收到大把大把的花,一天一个品种,一天比一天的贵,每一张卡片上都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而这些花都被送进垃圾桶的肚子里消化掉。
本来每天收到花,就够别人嫉妒了,谁知道白以沫还没个好脸色,全部让助手处理掉,这一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更觉得她是有意显摆。
“你说那个白以沫把公司当什么了,谈情说爱的特约场所吗?”
白以沫本来是想上后楼梯透透气的,谁知道现在说是非不在洗手间,茶水间了,场景改这儿。
打算推开门儿的手,就这么悄声无息的收了回来,靠在墙边听着作为主角在别人嘴里如何演绎的精彩绝伦。
“你也别不服气,谁让人家是老板的关门弟子呢?这你是羡慕不来的。”另一个人言语中略带不屑的回应。
“哼,还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呢?老板跟她也差不了几岁,你没听见她师父前师父后叫的那声音,真***放荡。”
“呵呵,也是,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里吵得那么厉害,这不,现在又都没事儿了,死心吧,这种功夫你是学不来的,”
“我学她?不就仗着长得还不错,就目中无人吗?听说她一来连实习都不用,直接就是律师,老板还特别照顾她,什么样的案子那都是精挑细选了给她的,这么几年你看她输过一场吗?要不是有人罩着,就她那样,想赢官司?我呸!装的倒是一副与世无争,笑容满面的样子,见着我就觉得恶心。”
“那你就接着恶心吧!别得罪人家,小心背地里给你下了套,你还不知道呢?”
“大不了就不干了呗!我怕啥!”
“哟,我今儿就先听着”
两人掐了烟,一边说一边上楼梯,一打开门儿,看到斜倚在门口的白以沫,那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可是还得强装镇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纠结的表情看在白以沫的眼里,那是怎么看怎么搞笑。
白以沫站起身来立在门的正中,挡住两人的落荒而逃,嘴角却一直保持的微笑,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说我装的与世无争,笑容满面的,是不是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被白以沫盯着看的商凌脸色极其难看,嘴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刚才的侃侃而谈似乎不像是出自于她的口一样。
“嗯,英姐,你说是谁要给你们下套啊!我也好防防。”
白以沫睨着个快四十岁的秘书黄英,一脸谦虚的询问着。
黄英毕竟是干了这么久的老人了,就算是被撞了个正着,想着自己应该也有这挽回局面的把握,好歹会给她点面子的吧!
“我们胡说八道,白律师别放在心上,这小商不是刚来没多久,小女孩儿,口无遮拦,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白以沫一听,认同的点点头:“英姐这话说得有理,倒是英姐您也是我们的前辈了,虽然大家工作性质不同,也是早不见晚也曾见的,您要是跟我们这些小辈儿一般见识了,还显得您多没品来着。”
黄英连连摆手,笑的那是一个要多假有多假的,那脸上都能看见轻微的抽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什么意思?”
“白律师,你就别为难英姐了吧!”商凌有些嚅嗫的说。
白以沫早就知道这个商凌喜欢嚼舌根子,好在她做事不马虎,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今儿一听,这黄英原来更厉害,平时一个劲儿的对她好,人家背地里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你还谢谢人家。
她其实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嘴巴长在人家嘴里,你管得了吗?平时没听到也就算了,今儿可算是yīn差阳错的遇上了,那话又说的那么不堪入耳,她肯定不会算了,不治治他们这些人,以后难保还会有些其他什么的。
白以沫收起了笑容,睨着眼前两人说:“我虚伪也好,做作也罢,以后有什么麻烦当着面儿来,这女人爱嚼舌根子我理解,不过我可不想这里面的内容有我白以沫三个字,大家都是同事,气氛搞僵了对谁都不好,对吧!”
两人对看一眼,淡淡的点着头,虽然那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服,可他们知道这吵起来可不是简单就能收场的,而且这季飞扬又对白以沫这么的特别,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今儿我算是大饱耳福了,谢谢啦!”
白以沫突然笑了起来,可看在他们两人的眼里就有些慎得慌,这种笑容很是慑人,比沉下脸来更让人觉得心慌
季飞扬一上天台就看到不远处掉的满地的大白兔糖纸,白以沫趴在栏杆上任由凌冽的寒风吹拂。
“你还有被冻的爱好。”
白以沫转过身看着向他走来的季飞扬,人如其名,像风一样轻舞飞扬,这个对什么都可以温和对待的人,以和为贵嘛!他常挂在嘴边。
“不是你教我的吗?冻一冻头脑才会清晰。”
季飞扬从白以沫手上夺过一颗糖,剥了皮扔嘴里。
“你就喜欢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动,是运动的动。”
白以沫嘴角一翘:“都一样,我现在头脑灵活着呢!你是要说事儿我就洗耳恭听。”
“你怎么就不忍忍?”
季飞扬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出,白以沫就笑了,看来偷听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个真的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人也会八卦。
“忍不住了,嘴痒。”白以沫指了指嘴巴。
“你这人啊!就是嘴巴不吃亏。”季飞扬无奈,她就像是仙人掌,有刺儿伤人,没刺儿伤己,“尚峰那儿每天致歉,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没让他送花道歉,你跟他说以后别送了,我受不起。”
“你不小了,现在你还能挑别人,以后就别人挑你了,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识好歹呢!”季飞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白以沫一只手搭在季飞扬的肩上,笑的温柔:“其实吧!要是实在没人要我,咋俩就来个师徒恋,正好坐实了别人的谣言,怎么样?”
季飞扬往后一退,警告道:“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啊!你芯姐是个大醋缸,你呀,就是一女妖精,别给我整幺蛾子。”
说完转身就走,白以沫呵呵的笑,对付季飞扬一招就够,次次奏效,就这点儿出息